“现在呢?”
“不太好说,没见过你俩较量。再说了,警署上班的警察,谁拳头上没俩茧子啊,抓歹徒再被人家打得嗷嗷叫,那才丢光了老脸。
尤其是咱们刑事课,不敢说卧虎藏龙吧,出外勤的时候面对那些小混混、流氓的,一挑二没啥问题,所以比较高低没意义。”
濑户礼说着,展示了下自己拳头上的几颗老茧,“都说我是喝洋墨水的榆木疙瘩,但我身手也不差的,包括像鹫尾萌香、绘梨佳这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警,她们也常参加格斗训练,不是寻常人看上去那么绵绵的货色。”
“那你的意思是,奥寺打算在慈急精神病院,来一个拳打镇关西,用一双铁拳将惠理桦那人渣给活活捶死喽?”
神尾枫比划了个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招牌性动作,坐如虎相,拳若狼形。
想必濑户礼能明白这个典故,毕竟大部分和国人都对大洋彼岸的古典文学颇感兴趣,像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的,恨不能申遗成自己家的东西。
“那倒显得暴力了些,你的奥寺师兄,虽然莽,却不代表傻。”
濑户礼端起那杯只比rio稍微烈一度的酒水尝了尝,双眼却直视着奥寺那边,“对于一个警察而言,怎样完美的杀死一个人,并彻底抹除现场痕迹,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他绝对经验丰富,这几年的刑事课可不是白呆的……”
说起这话的时候,濑户礼眯起那双标志性的小细眼,看起来就好像做贼似的。如果跟毛利治署长那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威严正气的脸搁一块,简直就是邪恶与正义的对比。
相比之下,毛利治署长确实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先天自带一张领导者的理想面孔,并深受广大群众的青睐,还极容易给同辈造成一股无形之中的压力。
无论什么人见到毛利署长那张脸,都会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下属或者小弟的身份当中。
神尾枫用力甩了甩半醉的脑袋,有些紧张的追问道:“那……你们就不怕师兄去干傻事啊?杀人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天衣无缝也没那么简单的……”
濑户礼望着神尾枫的表情,突然扑哧一笑,“放心吧,你能想到的,北村警部早就想到了。咱师傅多精明一人呐,带着奥寺这个大徒弟这几年,早把他脾气吃得透透的。今下午,我按师傅的指示,借师兄的手机打了通电话。
趁他不注意,我往手机里植入了一个隐蔽的木马软件,只要手机定位靠近慈急精神病院的安全范围以内……呜呜呜——警察署那边会第一时间报警,咱们的弟兄会第一时间出警,赶在奥寺犯错误之前,将他带回来的。”
濑户礼两只手撑在嘴边,发出很欠揍的呜呜呜的警报声。
吧台喝酒的奥寺跟日野聪扭过头,一副看傻逼的表情白了他一眼。
神尾枫叹了口气道:“已经将惠理桦所在的慈急精神病院监视起来了,不多,就一车俩人,白天黑夜轮换着盯梢,估计也没太大意义,要不了几天就撤回来了。这回警方算是被那老畜生拿捏住七寸了,有力无处使,只能干瞪眼。”
濑户礼晃荡着酒杯里的酒水,透过玻璃观望居酒屋里姹紫嫣红的灯光,如七色霓虹般散落在脸上,格外迷离。
神尾枫无奈道:“你丫要没那酒量,就别往酒杯里倒满了rio搁这儿装蒜,在酒吧养鱼呢?一杯3度的苹果酒被你在这儿吧唧半天了,还没见底?”
濑户礼轻轻摇头,一副喝多了酒苦大仇深的模样,“其实,有时候想想,城市里有位哥谭市蝙蝠侠那样的正义使者,也挺不错的。
他可以践踏在法律之上,刺破笼罩在正义与道德上空的重重束缚,执行最原始的惩罚。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即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