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大爷同样摆出完全不信的表情看着他：“林虫儿，你可别学贾东旭那贼汉子长三只手！”

“这偷拿别人东西可不是啥好习惯！你玩一会就把东西给人送回去。”

王大爷教育了林国栋两句。

伸手拿起桌的一瓶汽水，揭开盖，递给林国栋。

然后又拿起另一瓶，揭开盖，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

“说吧，这会你来找我是为了啥事？”

林国栋也懒得再解释铁条的事，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汽水后说道：“王大爷，你知道咱这附近哪有大点儿的鸽子市吗？”

王大爷一愣：“鸽子市？怎么？你小子不玩虫儿，改玩旧货了？”

“没有！”林国栋摇了摇头又道：“我就是想去鸽子市淘换点东西。”

“现在买啥东西不得要票啊？我听说鸽子市里面的东西虽然价格贵点，但是不需要票！”

王大爷白了林国栋一眼，显然没相信林国栋的话。

不过他还是打开保卫室的抽屉，拿出纸笔，开始在纸写起他所知道的鸽子市地址。

“朝阳潘家窑，咱四九城最大的鸽子市，买旧货你可以去这！”

林国栋：“潘家窑？不是潘家园吗？”

“以前叫潘家窑，只是这两年改名字了！你甭打岔！”

“安定门翠花巷！这个鸽子市也不小，不过买得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林国栋点了点头。

翠花巷，一听名字就知道卖得是什么！

老四九城以前有一个老行当就是——卖翠花！

这种走街串巷卖翠花的人一般都是夹带着私货一起卖。

比如两个小人打架之类的画…

如果不夹带私货，这些小摊贩根本就撑不下去。

“东直门城墙根！这个黑市里面都是从乡下背土货进城来换东西的主！”

“除此之外，还有琉璃厂和隆福寺！这两个地方也是以卖旧货为主！”

“……”

王大爷将自己知道的鸽子市都写在了纸。

写好后，折了一下，将纸递给林国栋。

接着，他又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汽水：“林虫儿，这捣腾旧货在以前还是门能够养家糊口的行当！”

“但是现在可不行了！”

“反正你自己掂量着办，到时候别自己后悔就成！”

林国栋点了点头，将纸揣进了衣兜。

还没等林国栋道谢，王大爷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他身后喊了句：“杨厂长！”

林国栋回过一看，便看到杨厂长站在保卫室门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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