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余修文早早出门买早餐,豆浆油条加炒肝朴实无华,
豆汁儿这种东西余修文是沾都不会沾的,老京城才会吃,大部分人碰都不会碰。
“爷们儿,照样打包一份儿。”
“好嘞。”
回去的时候余修文买了份报纸,
果不其然主版头条便是关于他的报道,他身披大红花的照片印在报纸最显眼的位置,
在这诺大的四九城他算是稍微有点名气了。
拎着早餐唱着歌,余修文优哉游哉走回家去,
清晨的四九城生活气息十足,美中不足的是街时不时见到的购粮长队在提醒人们当下窘迫的年景。
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到余修文,他家里的存粮足够吃到十月底。
走到胡同口,迎面而来的贰大爷和叁大爷拦住了他。
贰大爷刘海中抖抖手里的报纸:“瞧瞧,修文啊,你可算是出名了,连报纸都登了。”
“这事咱院里头一遭吧,真长脸嘿。”
“今天隔壁大院的老张还问我报纸那余修文是不是咱院里那个,
我跟他说是他还不信,名字能重名,这模样还能长一样吗?”
“哎,我说余修文,这么大喜事儿你不得在院里摆几桌?”
余修文了然,不愧是你阎老西呀,原来在这等我。
“我说叁大爷,咱劳动人民讲究的是艰苦奋斗,您光想着让我请客,
这不是逼着我铺张浪费大搞享乐主义吗?您这是引导我犯错呀,居心何在?
叁大爷埋怨地看了余修文一眼,“修文,我可是小学教师知识分子,你忘了,你小时候我还教过你呢。
所以说请我吃饭不算铺张浪费,你这是谢师呢,大家只会说你知恩图报,夸你还来不及。”
听他说这个余修文就来气,“您好意思?我都替您脸红,我问您谦虚是什么意思,您怎么说?
您说谦虚就是牵着爷爷的胡须,有您这么误人子弟的吗?害得我后来被老师打手心。”
叁大爷老脸一红,贰大爷刘海中哈哈笑道:“修文,你别理阎老西,但老阎有一句话说得对,你造出电视机登报纸这事儿确实值得庆祝,摆几桌情理之中嘛。”
余修文不理他们,随便搪塞了几句,
“哎哎哎,回聊,我媳妇儿等着早餐呢,您二位慢慢溜达吧。”
“哎哎,别走啊,这小子,还总说我一毛不拔,余修文这小子才是真抠。”
回到家,厂里派人送电视机来了,之前余修文跟杨厂长提过想要把第一台电视机留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