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帅是绿藤新帅集团的董事长，也是李成阳的前老板。

李成阳十四年前被陷害开除警队，一直在社会闲散瞎混，直到遇见马帅。

这一追随，就是十年。

两人的感情也可见何等深厚。

十四年前，绿藤市开发一项村村通项目，马帅就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由于工程存在巨大的安全隐患，项目的一个质检员叫麦自粒，好几次向申报反馈，最终被高明远派人将其灭口。

马帅当年也是亲眼见证了麦自粒被杀的过程，说白了，他手里握着高明远的底细。

这一事件，被隐藏了十四年。

直到省厅的915专案组抵达绿藤，而此时，马帅因为一桩官司，恰好正在看守所呆着。

当专案组查到马帅，审讯过程中，马帅竟突然暴毙身亡。

而就在死亡之前，是李成阳陪着马帅吃完了饭，全程没有任何事。

李成阳因为是唯一接触马帅的人，所以，马帅的死亡，他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无论新帅集团，还是绿藤的地下世界，甚至警方，几乎都将矛头瞄准了李成阳。

可以说，李成阳现在浑身都是屎，洗不掉的那种。

“……”

曹建军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想知道马帅怎么死的吗？”

瞬间戳穿了李成阳的防线，一张老脸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情绪波动，搭在餐桌的手剧烈颤抖。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李成阳的声音很小，可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说的。

似乎，有一种随时要爆发的前兆。

大江也将手深入了衣兜里，警惕的看着曹建军，随时要动手的感觉。

“我说了，我是警察。”

曹建军已经不怕任何人怀疑了。

也不怕惹得一身骚，反正大不了回到八里河派出所继续出警。

“屁的警察。”

李成阳狰狞地轻轻一拍桌子：“警察有这么说话的吗？警察有盯着人家老板娘看个没完的吗？”

“……”

曹建军就笑了：“李成阳，我就是来绿藤办个案子，过几天就走。”

“可以说，我是特意来这里等你的……”

“你要是愿意听，我可以告诉你，马帅是怎么死的。”

“包括你的师父当年是怎么被人陷害？你不想重返警队了吗？”

“……”

曹建军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戳在了李成阳的内心，一下连着一下的捅。

大江在一旁看的两眼圆瞪，他似乎已经感觉到李成阳快炸了。

“话我给你说完了，你自己考虑。”

曹建军微笑着起身，留下了一张字条：“这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想好了打给我。”

夜色已深，高所、杨树跟着曹建军离开了馄饨店，像是没发生任何事儿一样。

李成阳石化了。

靠着墙壁，身子直直的坐着，一言不发。

他耳鸣的毛病发作了，每次情绪一激动，耳鸣的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眨着眼，剧烈晃了晃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阳阳”？阳阳？”

大江伸手在李成阳面前晃了晃，高声喊着他：“傻了啊？说话啊，阳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