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玉场中缓缓驶出。
苏如意抿着红唇,道:“小道长,咱们这次真的惹事了。”
虽然是女子家,但她还是蛮讲义气的,没扔下张清自己润。
“无须管此人,他还算不事。”
“苏掌柜,今日多亏你带我来玉场,这份因果....嗯,回头我赠你块玉符吧,放在店里能招财进宝。”
张清毫不在意,语气好像在说今早喝了碗豆浆。
他现在心中想的,是怎么安排刚解出来的玉石。
“你还有心思说这个。”
苏如意皱着秀眉道,他看着张清身侧的朱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此时,马车却停了下来。
“东家,前面....前面被人拦住了。”
赶车的马夫咽了口唾沫。
车帘掀开,只见外面呼啦啦走来数十个捕快,个个腰间都挂着快刀。
为首的师爷是个削瘦中年,正跟在薛诚旁边,一脸谄媚的给他摇着扇子。
看见坐在马车中的张清,薛诚眼中气的要喷火,一把打开了捕头的扇子,手一指:
“好啊,你们几个贼人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我面前。”
“本公子那美玉价值数十万两,按照大明律,这几人该如何处置?”
师爷捡起扇子往腰间一插,赔笑道:“按照大明律,偷窃当以数额论罪,数十万两白银的宝贝,起码也得发配流放。”
“而且照薛公子的说法,这几人可不是偷,而是盗抢,罪加一等,当处死罪啊!”
说完便将脑袋侧过来,换了副厉色。
“还愣着干什么?将这几个歹徒抓起来,带回刑部好好审问。”
一般的犯人,自然不至于放入刑部大牢,那是大明最森严的牢狱。
但薛家跟刑部关系非同寻常,当今刑部侍郎和薛贾乃是同年进士,有同窗之宜。
师爷一声令下,捕快们便神色不善的前。
似乎都不准备开口问询,便直接要戴镣铐带走。
薛诚面露得意之色,冷笑道:“早便跟你们说了,我爹是薛贾,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么?进了刑部大牢,哼哼哼....”
张清:“....”
这句话怎么有些熟悉?
但随即,他看向薛诚也不由得哑然失笑。
薛贾恐怕做梦都想不到,有天他儿子拼爹会拼到当朝太子头。
要早知道的话,肯定恨不得把他这脑缠儿子一巴掌呼死。
其实今日的事,还是因为朱标霉运缠身,否则薛诚也不会来的那么巧。
当然,谁走霉运也不好说,从另一种角度来看,踢到铁板的薛诚也挺倒霉的。
俩倒霉蛋撞了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