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屋里,周景明已经离开了。
一大妈脸泛起不少笑容,
“真是个好孩子,特意逗我老婆子开心。”
一大妈本来就很同情周景明,多次想要帮助他,都被易中海阻止了。
但这孩子不光没有半点嫉恨的,还难得心思纯正地关心他。
“这孩子,可真是有一个算一个,比大院里的所有年轻人都强。”
“可惜命不好,早早地就……”
周景明是年纪轻轻没了爹妈,她呢,又是这么个情况,
从情感,一大妈就偏向周景明。
吱呀。
门打开,一大爷进了屋,脱了外面的棉衣挂起来,
“回头去把棒梗家的那件棉衣拿回来洗了,放在人家那算怎么回事。”
一大爷说着,没听到一大妈应答,
回头正好看到一大妈脸的笑容,
又看到墙角水盆里那条大黑鱼,
脸色微微一变:
“谁来了?把鱼送回去!”
“我跟你说,少和院里的其他人接触!”
要易中海平时这么说,一大妈也没意见,也就应了。
但这条鱼,是周景明给的,
自然不肯送回去的,那像什么话,孩子不得伤心。
“这条鱼是景明拿过来的,又大又肥,我打算晚做来吃了,改善改善伙食。”
周景明?!
一大爷脸色更不好了。
这周景明,在大院会议无声地挑动了他的权威,
这也就算了,他还能忍,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粪泼在棒梗身!
这大冬天的,把孩子冻出点毛病怎么办?!
这得多狠的心思!
他坐下来,苦口婆心:
“这年轻人,年纪轻轻,却心思不正。”
“早,把一个孩子欺负成那样,却一点悔过都没有。”
“还有,他手段也不光彩,利用工友给面的领导施压,硬是给他弄了2000的收购额度,”
“这种人,打小就从根儿坏了。”
“这鱼,咱不能收他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以后他要我们帮什么不该帮的忙,”
“我们帮,还是不帮?”
不得不说,易中海确实善于游说,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很容易就把人给忽悠了。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
说话淡淡的,柔柔的,但却十分明确。
“早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明明是棒梗那孩子心眼偏了,”
“被泼了一身粪,怪不得景明。”
“至于厂里的事,我也不懂,但要是真不合规矩,偌大的厂子,也不能由着他胡来。”
“这鱼我收了,再送回去,那是打我的脸。”
“你要是嫌乎,那这鱼你别吃,就我吃吧。”
易中海脸再度一沉,眼中阴光一闪而过。
他脸却带着正直而温和的笑,
“行吧,行吧,也就这次吧。”
“鱼,吃了也就吃了。”
“不过棒梗那孩子,我了解的,没有什么坏心,就是皮了些。”
“刚才进门我也问过了,是许大茂拿两块钱教他这么干的。”
“这许大茂也真是,怎么能教孩子这些呢。”
一大妈不说话,不置可否。
反正那棒梗,就是个白眼狼,她是亲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