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外的军台之。
刘泽清面色铁青。
只有熟悉他的人能看的出来,此人眼眸中有深深的忌惮,另外还有……畏惧。
这三千奇山营的官兵,给刘泽清的冲击异常的强大。
阵列始终稳固。
哪怕小跑突击时,锋线也基本是齐平。
这就相当可怕了。
打仗就是不断削弱敌人,不断的打击敌人,最后积累出胜势。
而阵列齐整,对方阵列混乱,就是战场奠定胜势的标识之一。
奇山所的阵列始终没有丝毫混乱。
哪怕后来的那些明显是杂兵的长枪手,在刘泽清看来也算是合格的营兵了。
在战场听从号令。
始终向前追击敌人。
奋勇和一往之前的姿态,并不逊色于那些明显更强悍一些的军人。
这叫刘泽清大开眼界。
这奇山营还怎么弄?
就算现在把他和杨御蕃的营兵和家丁都拉过来,刘泽清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论打仗,刘泽清可以说是毫无亮点。
他惟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以保存实力为第一要务。
只要需要,刘泽清连自己家乡都不会放过。
清军南下刘部向南跑时,刘泽清放纵部下在自己家乡烧杀抢掠,一则激励士气,二来是裹挟更多的壮丁南下,扩大自己实力。
这样一个将领,平时威福自专,祸害地方。
打仗就是一看风头不对就赶紧跑路。
连辽西那帮子长跑将军都不及刘泽清机敏。
此人也混成总兵,山东真是无人可用了。
但在此时此刻。
刘泽清只觉得身体寒冷彻骨。
这一下全完了。
奇山营崛起之势已经难以压制,刘泽清惟一后悔的就是既然要做,应该做绝。
应该以重金贿赂杨御蕃,两总兵率精锐直捣奇山营之阵后。
这样还有五成机会能大破眼前的奇山营。
现在?
说什么都晚了。
杨御蕃又不是刘泽清亲爹,外系武将在山东很难扎根立足。
为刘泽清干冒奇险,火中取栗?
“罢了,现在南直空虚,本将暂避他锋芒好了!”
恨恨的看了一眼将旗之下的张仲铭。
一瞬间,刘泽清也是有所决断。
原本是想起复山东镇总兵之职。
现在只能放弃。
到南直寻个团练总兵或副将驻地,看看在徐淮地方,有没有安身立足之所了。
看着转身就走的刘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