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情况完全出乎了陈平的意料,原本在他的估计中应该现在可用资金已经达到了数亿,但是在员工福利以及各种必要开支之后,仅仅还有两亿不到的样子。
但是想法一旦出来又怎么能轻易的改变呢?
更何况现在的他暂时不用担心大脑的负荷程度了,那更应该在暑假放假之前好好的完成一下第二阶段。
贷款吗?
不不不,贷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也不可能贷款的。
总之实验室先建着,大不了自己回归老本行呗,找点论文出来去参加投稿的话其实也还…杯水车薪吧。
幸好他决定的是建立一间小型的生物实验室和机械实验室,要是想玩些大的鬼知道要花多少钱啊。
丁晓君也和他说了,这款产品肯定不仅仅要在国内销售,在吴绪久自告奋勇之下,已经由之领队带领着十几天前往了米国。
陈平也是一脸的意外,按照模型估计的话等到全球市场打开才是真正的日进斗金。
然而在米国的吴绪久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要不是不想回国被人看不起,他可能早就灰溜溜的跑回来了。
商人的嗅觉都是灵敏的,在吴绪久还在思考和哪家公司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公司已经主动上门示好。
然而在商讨的过程中,大多数人觉得在自己的主场谈判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最终导致吴绪久都没有答应。
“老吴,咱们现在这个情况有点危险啊。”
在一座小房子内,几个男生蹲在角落吃着汉堡,其中长的高高瘦瘦的三十岁左右男人对着吴绪久说道。
吴绪久当然知道这个情况,他不答应合作竟然有人想要强行用武力来解决,甚至把他逼成被动地位。
想到这里也是有点尴尬,一脸愧疚的对身边众人说道:“本来还是星级酒店来着,现在只能在这个小破房子真是辛苦你们了。”
在他右边是一位身着西装革履,即使在看起来有些脏乱的环境下依旧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井井有条,油光满面的说道:“不行我们就回去吧,我真不想在这边呆着了,你想着谈判,能迎来几十万个资本家…”
吴绪久摇了摇头,给自己打着气说道:“平时在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说我是靠着和平哥的关系才进来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联系好了威尔斯公司的负责人,他们给出了优越的条件,就等着签合同了。”
众人一听是威尔斯公司,都有点高兴,因为确实这个公司的名誉特别好。
西装男也露出了笑容,随即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签合同,具体到哪里签啊!”
吴绪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笑道:“快了,后天晚上我们到皇后大道,到时候会有人接我们的!”
西装男点了点头,本想再说几句,奈何肚子突然疼痛难忍,只好匆匆去厕所了。
吴绪久没有管他,接着说道:“平哥和我说他已经出关了,等我们回去就给我们升职加薪,所以大家努力。”
众人听说如此,自然更是高兴,纷纷感觉自己有了干劲。
时间很快就过了两天,当天下午吴绪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出租屋出发,难得的包了一辆车来到了皇后大道的街头。
没等多久,就来了几个米国人,在确认吴绪久的身份之后,相当礼貌的请一行人上了车。
看着加长版的豪华轿车,吴绪久说不惊讶是假的,那么贵的车对于他一个农村孩子而言当然是新奇的体验。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尊敬的吴先生!”
在皇后大道的后方,是非常著名的餐厅—大皇后酒楼。通体雪白,有十二根柱子作为支撑架,整个酒楼的顶部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花纹中间镶嵌着一块巨大的蓝色晶石,将整个房屋照耀的如同仙境,墙壁之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作,金丝楠木的画框更是表达着它的价值不菲。
一位自称是秘书的男士亲切的和吴绪久打着招呼,并且还带领着他们去了十八楼贵宾房间。
因为他们确实早到了一会,所以各自就在房间里面核实相关材料。
吴绪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心中越发的不安,虽然说不出来是哪里的不安,当时他在此时相信自己的直觉。
于是他通知了站在门口的两名保镖,这是来米国之后他花了大价钱请的,来这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在获得丁晓君的同意后他果断的请了两名职业人员。
在保镖确认外面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后,一颗砰砰直跳的心趋于平缓。
“吴先生,我们来了,你们久等了。”
很快,房间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行看起来就非常专业的人员。领头的叫做乔治,自称是威尔斯公司副总裁,当然吴绪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一直都是和总裁联系的。
乔治眼看着吴绪久疑惑,赶紧解释道:“我们总裁天天日理万机,今天实在抽不出手来,希望你可以理解。”
既然人家都解释了,所以吴绪久也没打算死咬着不放,赶紧让手下检查起了拿来的合同。
经过两个小时的核实与配对,翻译人员和核实合同人员都确认了整体没有任何差错。
给的条件也非常优厚,浩瀚科技有限公司可以在只出技术的情况下拿到四成,高于市场的三层。
吴绪久开心的合不拢嘴,这单要是成了回到公司就没人会说他了。
乔治眼见吴绪久满意,连忙说道:“您要是满意的话,签署性命合同就会生效了!”
吴绪久点了点头,刚拿起笔不安感再次传来,他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手机。
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尊敬的吴先生,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可否告知我还需要等到多久?”
这时候吴绪久哪里还能不明白不安感从哪里传来,眼前这帮人绝对是假的。
所以合同也是假的,里面的条款也没有翻译说的那么好,所以身边有人叛变了。
也许是只有两个人叛变了,也许身边已经没人可以相信了。
想到这里,吴绪久的冷汗从太阳穴一路流到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