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待下去了,再留在原地,迟早要被曹植踩死,被曹植一脚踩碎经学的金字招牌。
“华师,您这是要去哪里?”杨修的声音传遍全场。
华歆闻言身形不由一顿,众人这才差距华歆竟然要溜!
堂堂大儒,如今不敢面对曹植一介后辈,许多学子心中不由感到失望。
毕竟许多学子并没有接触过华歆,华歆的大儒形象,都是学子们脑补出来的形象。
在学子的心中,如此闻名天下的大儒,应当是学究天人,德高望重,博古通今之人。
而今日一见,颇有一种见面不如闻名,感觉有些徒有虚名的样子。
华歆到场除了找茬之外,在学术方面没有任何发挥。
没写诗,没写文章,更没有什么经国济世之言。
反观曹植,诗词歌赋,文章经典,如羚羊挂角,如天马行空,全都是信手拈来。
这让众多学子心中不禁产生怀疑,到底是谁的学问更高呢?
这个念头在脑海当中出现,便深深扎根,挥之不去。
当众人开始质疑你时,你最好真有本事,能够经得起推敲,不然形象崩塌就是必然的事情。
“老匹夫休走!”曹植不客气道:“之前一直是你问我,现在也轮到我问你了。”
“身为天下名士,海内大儒,你有何志?又有何能?有何文章?有何德行?”
华歆闻言身子一抖,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直接离去,但面对曹植的询问,华歆张口却什么也答不来。
华歆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能成为大儒名士,多少还是有些能耐。
但非常不幸,他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此刻不管华歆回答什么,在‘横渠四句’面前,都会显得无足轻重。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就像四座大山一样,压在华歆的心头,压得华歆喘不过气来,自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诸位学子,这就是所谓大儒的真面目!”
“什么狗屁大儒,全都是沽名钓誉之辈,都是相互吹捧出来的!”
“你吹捧我一句,我吹捧你一句,不用钻研学问,等吹捧的时间长了,年龄也去了,自然而然就能成为‘大儒’!”
“你们愿意当这样的‘大儒’吗?”曹植看向众人问道。
“呸!不愿意!”立即有激愤的学子骂道。
华歆人设崩塌,以前被捧得多高,现在就会摔得多疼!
以前学子们有多敬仰,现在就有多鄙夷。
“德不配位,必遭反噬。”曹植继续开口道:“不要再去钻研什么狗屁经学了。”
“一千个学子眼中,就有一千个孔夫子。”
“我们要继承圣人的绝学,但同样要走出自己的道路。”
“而不是不断注解、曲解圣人的学问,牵强附会,自我欺骗。”
“刚才攻击我不懂‘咸有一德’篇,那谁能告诉我咸有一德讲得是什么?”
曹植状态越来越好,缓步走在高台,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回曹公子,讲的乃是伊尹对太甲说的话。”
“伊尹曰:天命无常,只有经常修德,才可保住君位。停止修德,就会失去君位。”
“很好。”曹植赞许地点点头,继续道:“咱们就当这篇‘咸有一德’是伪作。”
“但我问你们,这篇文章讲述的道理是对?还是错?”
“劝诫君王修德,是对还是错?”
有学子立即举手道:“自然是对的!君王就要注重德行。”
“既然道理是对的,为何要将其移出尚书?”
“读书就是为了明理,难道非得是原作者讲述的道理,才值得我们学习?”
“虽然是伪作,但也是前人所讲之理,难道就因为是伪作,他讲的道理就错了吗?”
曹植的话发人深省,众多学子都感觉确实是这个道理。
道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道理是不会骗人的。
“华歆者,沽名钓誉,徒有虚名,名为大儒,实则草包!”
“管宁者,山野村夫,国家有难,却遁世避难,掩耳盗铃也!只会从故纸堆里刨根问底,搜寻天下姓氏。”
管宁写过一篇姓氏论,搜集天下各种姓氏的起源。
“卢植者,还是有点本事,但却醉心于反切法,难堪大任。”
卢植,也就是刘备的师父,大汉最后的名将,不过晚年喜欢研究反切法,也就是古代的拼音。
“郑玄者,不明事理,将‘咸有一德’移出尚书,可见其狗屁不通!”曹植直接把华歆及其同门都骂了个遍。
其实曹植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有本事,但这些人是自己的敌人,曹植自然不能去称赞他们,只能贬低打压。
毕竟,是他们先来贬低打压自己的,曹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曹植的目的就是为了砸了经学的招牌,因为曹植很清楚,经学发展到巅峰,那就是八股文。
明清科举考的八股,就是对于四书五经的注解。
先秦时期出现了四书五经,到了明清还在研究四书五经,几千年的时间内,一直再给这几本儒家经典注解,圣人的意思早就歪得不能再歪了。
不如趁早,直接将其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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