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不满意,他大声说道:“你们这些日子都训练了一些什么,连个集合都集合不好,本王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
大家见赵枢发火,一个个的底下头,不敢看赵枢。
把他们骂了一顿,赵枢又让护院们当着自己的面,开始训练。
王府的护卫教导的很认真,但他们很明显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五百护院在他们手里没有练出气势,有些乌龟当老师的感觉,底下坐的全是王八。
之前赵枢对他们定下来很多的规矩,但是规矩再好,没有过硬的条件去实行,那一样是一群乌合之众。
赵枢又注意到了他们的兵器,因为他们刚刚开始训练,手里拿的只是木棍而已,但即便他们训练好了,以后也不过是拿长枪,弓箭,腰刀而已。
这对于赵枢来说,冷兵器怎么接受的了,以后的时代是属于火器的时代,是热武器的时代,赵枢要拥有一支横扫天下的大军,怎么可以不走在时代的最前面呢?
视察了一阵子,赵枢看到了缺点,然后就离开了麻婆山,回到了肃王府。
“来人,把张四经来本王叫来。”
很快,张四经来了,“请问殿下,您有什么事要交代?”
赵枢说道:“张四经,你传话给王雨,让他给本王找两个人,一个人叫岳飞,字鹏举,汤阴人。另一个叫韩世忠,字良臣,绥德人。让他一定要尽快把这两个人找来,越快越好。”
张四经愣了一下,不知道赵枢怎么好好的就要找人,这两人是什么来头,看赵枢的样子,好像对他们很看重。
张四经问道:“殿下,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是在家乡吗?”
赵枢没好气的撇了张四经一眼,说道:“本王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反正你让王雨去给我想办法找人,他找不到,你就去给本王找。”
“啊,我去找?”张四经吓了一跳,生怕被赵枢给派出去找人。
赵枢反问道:“本王现在就你们几个人,不让你们去,难不成让本王亲自去找?”
“不不不,小的多嘴了,殿下放心,小的这就去转告王雨,让他尽快给殿下把人找到。”
张四经不敢再多问,连连答应,然后赶紧去传话了。
赵枢心里有些激动,岳飞和韩世忠,只要随便来一个,训练那些护院是绰绰有余,等把那五百护院训练好了,自己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然后,赵枢又把注意力放在兵器的研究上面。
赵枢想到自己以后最大的敌人是金国人,这些人骑马射箭,马上功夫很厉害,要想对付他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枪。
手里有把枪,金国人就算再厉害,一阵突突,他们也只能歇菜。
一个士兵要训练成合格的长枪兵,刀盾兵,弓箭手,那必须要经过最少三年以上的训练,然后还要经过一系列的恶战苦战,最后侥幸能活下来,那时候才算是强兵。
但如果用枪,只要训练一两个月,就能上战场,而敌人如果还是用大刀长矛,那打起来根本没有悬念,这差距,也就不奇怪热武器会取代冷兵器了。
但是赵枢也明白,现在要想造出AK47,手枪,甚至是三八大盖那些玩意,那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有样品在这里,也不可能造的出来,因为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强大的工业基础作支撑。
现在这个时代,能够造出来的,估计也就火铳,燧发枪了。
火铳和隧发枪,这两样东西所需要的部件,这年代的工匠师傅都能做出来,要是用料足,质量绝对杠杠的。
火铳也叫火筒,长长的一个铁管子,用火药发射石弹,铅弹,铁弹,但很笨重,十几二十斤重,士兵成天端着这个玩意,端的久了,手发麻,准头就不行,而且下雨天火药点火也是一个问题,没法点。
而相比于笨重的火铳,后来出现的隧发枪优势就很大,隧发枪不但体重轻,射程远,射击速度快,最重要的是就算是下雨天,隧发枪也能照常开火,几乎不受天气和环境的影响,更加适用于战场。
不过有一点很头疼,作为军事发烧友,赵枢对隧发枪知道一些,但要画出一张图纸,将隧发枪的每一个部件,尺寸都画出来,那赵枢就做不到了。
你吃过猪肉,也很喜欢吃猪肉,但不代表你会杀猪啊。
不过不会杀猪,但也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多少也懂一点,至少理论方面的事情还是可以说几句的。
这几句话说给一般人听,那当然是对牛弹琴,但如果是说给专业人听,那就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来人,把那个张四经给我叫来。”
“殿下,张书吏刚刚出去了,人还没回来。”一个护卫回来说道。
赵枢经过这一提醒,才知道刚刚让张四经去传话了,现在还没回来。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没事,就自己去走一趟军器所,看看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赵枢带着两个护卫,一路来到军器所,军器所监丞王绍得知赵枢来了,心里嘀咕道:“这肃王好好的王府不呆着,来我军器所干什么,这些个龙子龙孙,就是事多。”
王绍不耐烦,但赵枢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也不敢不来迎接。
“下官军器所监丞王绍,见过肃王殿下。”
“免了免了。”
赵枢不等王绍说话,就直接抬腿走进军器所,要去里面的匠作坊看看。
刚进入匠作坊,王绍担心赵枢发现自己偷工减料,心里发慌,于是急忙拦住赵枢,说道:“殿下,这里脏,乱,工匠更是身份下贱,您身份尊贵,还是不要看了。”
赵枢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家伙嘴巴怎么这么臭呢,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下属,他们什么样你就是什么样,他们下贱,那你是什么,你是下贱之王?”
“这这这,,,”
王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顶撞赵枢,但想想赵枢的肃王身份,又不敢明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