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辞别丐帮群雄后,骑马四处游荡。
两日下来,风餐露宿,倒也不觉的辛苦。
只是,所到之处,尽显荒凉破败,没有好的安身之所,不觉间,又来到信阳城下。
打马上抬眼一瞧,城门上“信阳”两个大字,苍劲有力。
城下,人来人往,贩夫走卒热络叫卖挑着的货物。
陈胜不禁莞尔,阔别两日,他对马夫人还是有所挂念,虽然对方性子毒辣,作风放浪,典型的坏女人,但陈胜却毫不在意。
又不是娶回家当老婆。
于是,打马进城,在城中一家酒馆,吃酒打尖,直到夜半三更,这才牵着马,去找马夫人。
敲门后,一个俊秀丫鬟闻声开了侧门,瞧见陈胜后,红着脸让他进去。
马夫人交代过,只要陈胜来了,无论多晚,无需禀告,直接让他进来,丫鬟们,心知肚明,却不敢非议。
陈胜笑着走进去,上了二楼。
却见马夫人光着脚,飞奔过来,红扑扑的脸颊上,带着笑意,一头秀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奔跑间,如水波般不住颤动。
“乔郎,你怎么才来,这两日想煞奴家了!”
说着,扑进陈胜怀里,语气又似埋怨,又似撒娇。
嗅着马夫人身上浓浓的脂粉味,陈胜心中一荡。
那真是,年少不知贵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经历了岁月洗礼的马夫人,深知男人心思,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让陈胜沦陷。
陈胜嘻嘻笑着,一把将对方抱起来。
这几日,体内消耗的元气,如大海一般,又充盈起来。一路上,陈胜也仔细研究过,自己穿越到乔峰身上,失去的只是武功技巧,那些繁杂的武功招数,似乎从小打熬的内力,依然存在。
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无法主动表现出来。
就好比一个,只有雄浑的内力,却没有任何武功造诣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
陈胜在马夫人家,又连住三日,仍不觉疲惫,反而精神越发旺盛。
待到第四日,陈胜换了一身干净白袍,头发挽起,走出马夫人家,来到信阳城一家酒肆。
他这一身打扮,和之前乔峰的形象,判若两人。
若之前的乔峰,用悍匪来形容,那现在的他,倒像个官员,一张国字脸,凛然不可侵犯。
陈胜心中暗想:这下,碰上其他江湖人,再也不会被认出来吧。
思虑至此,他便安心坐下喝酒。
乔峰酒量极大,一连喝了两坛酒,尚未有醉意。
这时,便听旁边一桌几个闲散酒客议论起来。
“哎,听说了吗,乔峰这厮,竟然杀了自己养父母。”
“听说了,这等契丹狗贼,真是心狠手辣,被人揭穿了身份,一气之下,杀了自己养母。”
“是啊,消息传出后,江湖上人人喊打。”
“可不是吗,据说乔三槐夫妇,正是被乔峰成名绝技,降龙十八掌所伤,你们想啊,两个老人,哪里受的住乔峰一掌啊!”
“呸,还乔峰,他配姓‘乔’吗?”
不远处,坐着一个光头大汉,听见这话,忍不住出声骂道。
几个闲散酒客闻言,朝那人望去,见对方满脸横肉,桌上放着一柄禅杖,颇有些威力,那光头大汉,瓮声瓮气问道:“刚才,你们说的,可是真话!”
“自然是真话,乔峰杀害自己养父母一事,是少林寺传出来的,这还有假?”
其中一位,壮着胆子,回答道。
“哼,别让我瞧见,那个契丹狗贼,不然洒家定将他剁成肉酱。”
光头大汉,气恼的一锤桌子。
只听,咔嚓一声,桌子四分五裂,酒菜撒了一地。
陈胜坐在不远处正喝酒吃菜,听完后,脸色大变。
乔三槐夫妇死了?
还死于乔峰之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这几日,从未离开过信阳城,哪里有时间,赶去少室山下,去杀乔三槐夫妇呢?
陈胜只觉后脊背一阵寒意,如今这世上,除了乔峰难道还有其他人会降龙十八掌吗?
单凭这一点,就断定是乔峰所为?
这似乎,有些太儿戏了吧!
说是,乔峰被揭穿身份,才杀养父母,理由有些牵强啊,就算杀了他们,就能改变自己是契丹人的事实吗?
显然,不可能啊!
难道说,还另有一个乔峰?
陈胜顿觉一阵毛骨悚然,忽然想起,几日前,天宁寺一事,等陈胜赶到,丐帮群雄,已经被解救出来,听他们说,正是乔峰和慕容复所为。
当时,陈胜并未深究。
现在想来,这江湖上,还另有一位乔峰。
正是这个乔峰,杀死了乔三槐夫妇,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且,还会乔峰成名绝技,降龙十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