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驰带孙三娘离开的时候,三娘还恍恍惚惚的。
她不禁问道:“万解元你如何想出对付傅新贵之法?”
万驰道:“不过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
“对君子我便用君子之法,对小人便要比他更小人。”
“小人之法并不见得卑劣,只看对何人使用。”
孙三娘茅塞顿开,道:“我道为何子方只佩服先生的学问,实在是先生的道理连我这样的无知妇孺都能听懂。”
万驰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对子方的爱子之心,为之计深远,连我都佩服。”
三娘闻之呆住,道:“我让子方读书,从始至终都被人笑话,亲戚邻里都笑我白日做梦。”
“更有夫子说子方资质平平,读书科举不过是浪费时间。”
“我却不信这命!”
“只有万解元你说佩服我。我真的是……”
三娘眼圈泛红,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万驰道:“子方的算学天分,如果不是三娘的坚持,恐也不会被我发现。”
“母亲的爱子之心,永远会被孩子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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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盼儿知道三娘要和自己一起京的时候,十分高兴。
她对三娘道:“太好了三娘,即使到了京,也能吃到你的果子了!”
“到时我们在京开一家赵氏茶铺!让京的人也尝尝我们临安的茶!”
万驰道:“三娘的事情解决了,引章的事你想好了吗?”
赵盼儿愁道:“我倒是想带着引章去京,可引章的身契在教坊司。我却无能为力。”
“私自出临安,是要被抓回的。”
万驰道:“我可去找许知州开具一张调任京教坊司的借调书信。”
赵盼儿惊道:“这可行吗?”
万驰心道,当然可行,电视剧里面引章就是这么去的京啊。
嘴却道:“等我去和许知州讨要到了,再和引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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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的人发现,宋引章自从次被赵盼儿送回来之后,性格大变。
之前平日里总喜欢蹦跳嬉笑,也总是隔三差五便要出门去。
如今却总是沉默不语,再未出过一次门。
有时候乐伎们向引章请教琵琶,她也只是按部就班弹过,再不复之前的热心。
管事嬷嬷曾经旁敲侧击,得到的回答也不过是,看破红尘。
等到赵盼儿来教坊司看宋引章,见到的便是她穿着素净袍子,只松松挽了一个髻。
弹的曲子更是令寒蝉凄切。
赵盼儿叹了口气,塞了一贯钱给嬷嬷,道:“麻烦嬷嬷费心照顾引章了。”
宋引章见赵盼儿来了也并不如以前激动,只默默给盼儿倒了杯茶。
赵盼儿道:“明年开春,万郎要京去。”
宋引章这才抬起眼看着赵盼儿。
赵盼儿接着道:“我是必要同去的。”
宋引章打断她的话:“姐姐已是万家新妇,也该是如此。”
赵盼儿又道:“孙三娘已决定与我们同去京。”
宋引章的大眼睛中这才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三娘?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