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驰吃饱之后,问赵盼儿:“三娘如今如何了?”
赵盼儿脸顿时泛起忧虑。
“那日我去傅新贵家中,傅新贵并不在家。他家下人说那天三娘被好心的人送回府中。”
“傅新贵嫌弃三娘丢了他的面子,便把三娘赶到柴房里去住了。”
赵盼儿显然十分气愤,堂堂一个掌柜娘子被自己的夫君赶到柴房里。
“三娘烧的那样厉害,傅新贵也不给她请郎中。”
“还是三娘平时做人厚道,家中下人看不过去,才偷偷请了郎中到家里给三娘诊治。”
“否则三娘说不定就撑不下去了。”
“我趁傅新贵不在家,喊了辆车把三娘带回了我宅子里头。”
“三娘醒过来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看着不太好。”
万驰看赵盼儿十分着急,便拍拍她的手,道:“我同你一起去看一看。”
-
赵盼儿的宅子是一栋两进的小院子,平时盼儿一个人住。
三娘躺在客房里面的床榻,头包着帕子,整个人看着没有生气,心如死灰。
万驰问盼儿:“郎中怎么说?”
盼儿回答道:“郎中说三娘这是癔病,普通的药方没有办法医治。”
万驰在系统里面翻了一翻,系统里有一些回血的药物。
万驰看着仿佛也没什么坏处,就把这些药放进了孙三娘的药碗里面。
让盼儿把这个药再喂给孙三娘吃。
孙三娘喝了药之后,脸的血色明显变好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万驰来了,挣扎起身,想给给万驰行礼。
万驰赶紧让她躺下,问她:“三娘今后有何打算?”
孙三娘一听这话,又哽咽起来:“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傅新贵个杀千刀的,想把我儿子送给别人,还想休了我。”
“我辛辛苦苦杀了两年猪,攒了一贯钱给他做本钱,他才有的今天。现在他居然嫌弃我是个杀猪的!不要我了!”
孙三娘说到这里嚎啕大哭:“子方也说不要我这个娘了,他不想读书,就想给有钱寡妇当儿子。”
眼看孙三娘越说越激动。
万驰觉得三娘现在的症状有点像现代的应激性创伤综合征。
万驰沉吟了一会儿,道:“傅新贵想把儿子过继出去,这个想法一时改变不了,那你们倒不如考虑一下釜底抽薪。”
孙三娘一听这话,满怀希望的看着万驰,问道:“万先生,你可有办法?”
万驰道:“事情的根源就是主家不想让傅陶氏带着大笔财产嫁出去,才想让傅陶氏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
“如果傅陶氏改嫁,不带走这笔钱,或者傅陶氏另选其他的孩子过继。”
“傅新贵也不会再动把子方送出去的歪脑筋了。”
孙三娘听罢脸色暗淡下来,又陷入了沮丧之中。
这两个办法看起来暂时都很难达到。
赵盼儿看孙三娘这个样子,开口劝慰:“别着急,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
此时在州府府衙之中,袁实与一名官员打扮的人正在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