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登平只来得及说了两个‘你’字,就一命呜呼。
“你,你这坏胚,竟敢在刘公公的府上杀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曲非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陆羽。
“找个地方躲起来!”
陆羽说罢,不再去看曲非烟两人,抬头看向四周的屋檐。
“嵩山派的大侠们,还不现身?”
陆羽的声音尚未落下,十余名身穿黄衫的嵩山弟子,齐齐跃入后堂。
“名门正派?不外如是!”
“梁上君子,恰到好处!”
陆羽冷嘲热讽了几句后,直接持剑与一众嵩山弟子战作一团。
身处大厅的刘正风,刚点头答应暂缓金盆洗手,就听到后堂之中响起一阵兵刃碰撞声。
“这是怎么回事?哪个大胆狂徒敢来我刘府撒野?”
刘正风越想越恼火,立即派二弟子米为义前往后堂查看究竟。
米为义来到后堂,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正持剑在与一群嵩山弟子斗作一团。
而自己的师妹,亦是被嵩山派的人围困在角落里。
见此情形,米为义不由心中有气,大声喝道:“众位嵩山派的师兄是何用意?为什么不去厅上坐坐,怎地为难我师妹?”
将曲非烟和刘家小姐堵在角落里的那人看都不看米为义,神色倨傲道:“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家眷,不许走脱一人!”
这几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说得骄矜异常,落在厅内众人耳中,无人不变脸色。
刘正风大怒,质问史登达。
史登达面不改色,对着后堂喊道:“万师弟出来罢,刘师叔已经答应不洗手了。”
“万师兄被歹人杀了!”
史登达闻言勃然大怒,“刘师叔请了帮手?竟敢对我嵩山派弟子下手?真是好大的胆子!”
刘正风心底生疑的同时,又恼又怒,“你们嵩山派到底来了多少弟子?全都现身罢!”
此言一出,大门外、厅角落,立时有二十几人起身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便在这时,后堂有喊叫声响起。
“史师兄,点子扎手,死了好些兄弟!”
“啊......”
不等史登达等嵩山弟子前往后堂救援,就有一满身是血的年轻人,施施然从后堂之中走了出来。
年轻人正是陆羽,他的身后,跟着刘正风的夫人、子嗣,以及二弟子米为义。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嵩山派的弟子下手?是何人在背后指使?”史登达戟指陆羽,怒喝道。
“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你嵩山派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尔等是什么用意,需要我说出来吗?”
陆羽横了史登达一眼,语带不屑道:“再说了,你史登达,也不配与我对话?!”
陆羽狂笑一声,对着屋顶喊道:“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你们三个要是再不出来,我不介意杀光在场所有的嵩山派弟子!”
黄影闪动,屋顶上同时跃下三人。
一人身材中等,一人身形魁梧,一人又高又瘦。
刘正风见丁勉三人现身,心中吃惊不已的同时,不由生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三位师兄大驾光临,为何不来喝一杯水酒,躲在屋顶做什么?”
费彬斜睨了刘正风一眼,转身看向手中长剑仍在淌血的陆羽,目光如刀道:
“嵩山弟子奉盟主号令,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你却偏偏杀我嵩山弟子,这到底是何用意?是在欺我嵩山派无人,欺我五岳剑派无人吗?”
此话一出,群情激奋,在场的五岳剑派众人,纷纷怒目相视,恨不能活劈了陆羽。
“嵩山派的人果然能说会道,只是三言两语,就能颠倒是非黑白!”
陆羽嗤笑一声,“若不是那些嵩山弟子将刀剑架在了刘正风家眷的脖子上,我又怎么会出手呢?”
不等费彬开口,站在陆羽身后的曲非烟已是踊跃开口,“坏胚说得没错,那些嵩山弟子全都凶巴巴的,不但威胁我们,还用剑指着我们。”
此话一出,群雄哗然。
刘正风见风向倒向自己,立即开口说道:“刘某今日金盆洗手,本是私事,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不知嵩山派的众位,为何非要逼迫刘某暂缓金盆洗手?是何用意?”
听到刘正风的质问,众人哗然不已。
“刘正风,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继续金盆洗手!”
不知何时,陆羽已经站在了金盆的前面,“谁若是想阻止你金盆洗手,就要先问过我手里的这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