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男人这么说话叫做油嘴滑舌，弄不好还腻出一手油。

像自己这年纪，那是嘴甜招人疼。

顾笙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年纪小脸嫩，嘴甜点儿总没人会讨厌。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姐姐？”

“白龙河神啊！还是你刚刚给你取的名字！”黄衣河神又笑，半响才笑够道：

“我叫黄婉，你叫我黄姐姐便可以。”说着话音一转：

“既然你都叫我姐姐了，我也不能小气，这枚飞来石就送你了。”

说着话，手一扬，一枚黑色的石头落到顾笙手上，顿时一沉。

这石头比小儿拳头大点儿，重量却是不轻，这么大一块儿起码有七八十斤。

“你用自己的气蕴养它，用的时候就看准目标直接丢出去，十有九中，然后喊声‘飞来’就飞回来了。虽然算不上多珍贵，但用来防身也不错。”

“多谢姐姐！”顾笙心中大喜，对于河神来说，这石头算不上多珍贵。

对于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好东西。

按照对方所说，只要看准目标丢出去便十有九中，怕不是带自动导航。

“今日天也晚了，你若再耽误下去，便来不及回去了。”黄婉冲他摆摆手，又朝东北方向指了指：“左阳山在那边，你别走错了。”

顾笙看了看天色，太阳西落，确实距离傍晚不远了，还以为这姐姐能架上五彩祥云身披金色盔甲送自己回山……

回头再记下。

“那我今日便回去了，改日再来找姐姐玩。”顾笙再次露出腼腆的笑容，第一次还有点儿脸生，几次后调整面部表情越发纯熟了。

年轻又嫩，真好。

黄婉挥挥手，沉入水中，看着就跟投河自尽似的……

顾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冲着河面挥挥手，然后一边儿把玩着石头一边儿往回跑。

跑了几里地后就后悔了。

自己到河边到底干什么去了？

光顾着认姐姐了，忘喝水了。

都是姐姐的错啊！记下！

跑了半路就已经天黑了，好在进了左阳山后山的范围，还算安全。

去掉那些狼嚎熊吼的声音，还有大黄不知道在哪引颈高歌的声音。

硬是绕了个圈子，又撞了好几棵树，才找回家。

“我还以为师兄丢了！师兄我饿了！”赵玉阳在那啃着不知道哪捡来的果子，见到顾笙就赶紧三两口把果子吃掉，把果核一扔，笑嘻嘻的蹦过来。

“开心么？”顾笙问了一句。

“刚才是挺开心的。”赵玉阳一张嘴露出两颗大豁牙，在一条死路上一路狂奔还毫无自觉。

所以我没丢你很失望是吧？记下。

顾笙将飞来石扔到屋里，这东西也太沉了，一路上两只手换着拿，胳膊都麻了。

……

第二天一早顾笙修行的时候就捧着飞来石，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师傅没教过。

黄婉说是要用气息浸染，他觉得这么做说不定可以。

早课做完，顾笙拿着石头到外面，随意瞄了一棵树，将石头一扔。

在八米外与那棵树擦肩而过。

“就差一点点，看来只要稍稍再练习一下就行！”顾笙微微点头，对自己的准头表示赞许，然后高声喊道：

“飞来！”

“……”

顾笙到草丛里找半天将那块石头找回来。

尝试失败了，看来用气息浸染没那么容易啊！

去做了早饭，顾笙拿出小本本后开始写：

“昨日我瞎编说白龙河，黄婉肯定知道，还故意笑我，她肯定在内心嘲笑我，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