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仅这驸马之事告吹,她还要跟父皇言明此事,治他个欺君之罪。
这欺君之罪,无论放到哪里,都是重罪。
即使他有着状元郎的身份,能够保下一条小命,可流放数千里是在所难免的。
但就算如此,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就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杀掉,或许是他连鸡都不敢杀,又或者是他还对妻子有着很深的感情。
谁知道呢。
然而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公主却又是找上门,给了他一壶酒,并且告知他的妻子,原来是狐狸精所变。
只要让她喝下这壶酒,就能够让她现出原形。
而之所以这些年她那么任劳任怨的待在他身边,也不是因为什么爱情,而是狐狸精本身需要吸食男人的阳气来修炼而已。
这话一出,就宛如洪钟大吕,震醒了余泽的心神。
以往诸多不正常的局面一一浮现了上来,例如每一次跟妻子欢好,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此时他闭目回想,竟是想不起妻子的身材到底如何,似乎他每一次,都是跟身材不同的人睡觉一般。
这不应该啊,明明对于妻子的身体,他应该是最熟悉的。
疑心一起,再难打消。
带着这壶酒回到家中后,他借着跟要补上交杯酒的名义,跟妻子共饮了那壶酒。
他没有验证里面是否有毒。
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要是有毒,那就夫妻二人一起死罢,也省得他左右为难了。
可结果,他没死,妻子却变成了一只狐狸。
呵呵呵......
那一晚,是他的双手第一次沾染有血有肉的生灵鲜血,杀的,是自己曾经的妻子。
而在数月之后,他与公主的大婚上,公主嫁衣上面的狐裘坎肩,十分的引人注目。
可就在洞房之时,从那狐裘之中,却是钻出了一个狐狸模样的冤魂,大喊着要剖开余泽的心脏。
这一刻,余泽却没有反抗,他张开了双手,脸上满是解脱之色。
在杀了狐狸之后,他就已经后悔了,仔细一想,虽说她是妖怪,可相处的十年之中,她又何曾害过自己。
自己听信了公主的话,杀掉了它,实属不该。
所以如今它回来杀了自己,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只是原本相亲相爱的两人,却演变成今天互相杀害的下场,人生还真是无常,真是残忍啊。
但愿下辈子,两人不再相见罢。
不相见,就不相害。
眼看,狐狸怨魂的尖刺,就要触及余泽的胸膛,下一秒,必定是鲜血四溅的下场。
可就在这时,一只小白鹿突然凭空出现,一脑袋将狐狸怨魂撞开。
并对余泽发出急促的‘幼幼’声。
在这叫声之下,余泽勐地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