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连连摇头，嘴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祖母，母亲，我……我当时只是一时糊涂，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了，而且，而且我也去找了药给张小姐，补偿给她了，我只是一时妒忌，祖母，母亲，求你们息怒。”齐静儿知道齐老夫人和柳夫人都已经相信了这件事，那她没办法再继续抵赖了，反正是陈年旧事了，算挑出来，也没什么用，左右是挨一顿骂而已。

段老夫人坐在一边，内心笑得不可开支，这次齐老夫人可是出了个大丑啊，两个嫡亲的孙女，一个助纣为虐，一个本质还如此恶毒，偏偏二人还装了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将她们都蒙在了鼓里，真是笑死人了。

“如意啊。”段老夫人觉得戏差不多也要结束了，她也看够了，便示意段如瑕扶她起身。

段老夫人脸带着明显幸灾乐祸的笑容安慰齐老夫人：“妹妹还是不要钻牛角尖了，现在静儿成了太子良娣，以前的事情也都过去了，要是执意纠结下去，这以前的事情要是传进了太子和皇后的耳朵里，你们静儿在太子府的位置怕是不好过了，这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太子，被休弃回家，不久贻笑大方了吗。”

段老夫人明着安慰暗里讽刺，齐老夫人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假笑忍耐，还要感谢段老夫人如此替她着想。

段老夫人和段如瑕一起离开了这里。

齐老夫人也待不下去了，那婢女最后还是被带了下去，除她之外的下人全部乱棍打死，而她则被罚了三十棍，能活下来拿卖身契走人，活不下来算她运气不好。

齐家自然不会把知道那么多事的婢女留下来，最后那人还是在侍卫刻意的重打之下身亡了。

齐老夫人离开时把齐雅带走，冷着脸对柳氏说：“你们母女俩好好聊聊，聊完了你来找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齐老夫人丢了个大人，肯定不会再给这母女三人好脸色看了，齐雅被她随意丢给了下人，后面的事情再也没有理会。

齐老夫人命人在外把门关，屋唯剩齐静儿和柳氏二人。

齐静儿在原地跪了片刻，才这姿势跪行到柳氏的身边，直立的身子一松，试探着把头放在了柳氏的膝，见她没有躲开，齐静儿的心安稳了一点，小声开口：“娘，静儿知道错了。”

二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色，柳氏将手放在齐静儿的脑袋，齐静儿的头绾成了妇人髻，她也没法像以前一样抚摸她的长发，好像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娘不怪你。”过了许久，柳氏才开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娘从小是这么教你的，你做的很好，其实张小姐的事情，我大抵猜到了一些，可是娘不在乎，挡了你去路的拦路石，该被除掉的，在这一点，你让娘觉得很骄傲。”

齐静儿很了解柳氏，她从来不是个善良的妇人，柳氏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

果然，下一句柳氏便说道：“静儿，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你买通了雅儿身边的丫鬟，在她傻了以后欺压她的？”

齐静儿沉默了片刻，“是的，母亲。”

“为什么要这么做。”柳氏说。

“妹妹已经傻了。”齐静儿抬起头，和柳氏对视，二人眼底都是一片冷漠之色。

齐静儿笑了笑：“娘教过我的，要将所有未知或可能发生的灾难扼杀。女儿想要做人人，想要做太子妃，想要做皇后。妹妹以前是我的左膀右臂，可是以后她是我的拦路石，她随时有可能威胁女儿的前程，所以女儿才想帮自己，也帮娘解决掉她。”

“成功的路没有亲情和同情。”齐静儿垂下头，“娘，这是您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