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哥,这是?”
“这是我们食发鬼一族的秘法,叫《月隐法》,我们潜入别人家中从来都不被发现,的就是这门秘法,如今我们终于不用再行那偷鸡摸狗之事,这秘法也有用不上了,给你了。”
其实郑家一家人在尹国和人们生活许久,已经开始拥有了人的道德观念,也渐渐觉得偷食别人头发不光彩起来,但碍于没有别的法子,一家人从来都没有明说。
如今这话郑泽却终于可以从嘴里说出来。
艾衍有些犹疑:“可这一族秘法....”
“艾小哥,”郑泽的媳妇此时也劝道,“不瞒你说,秘法虽然高明,却远不能叫我们一家人安心,毕竟这山里头不同外面,在外面我和阿泽被发现了,换个地方就是,但如今被发现我们可就无处可去了,所以每次晚上出去我这心里都是怕得紧呢。”
“如今靠着小哥你帮我们托保到聂家,又愿意给我们承担....那些人的风险,我们一家子终于能安稳过活了,这么大恩情不做点什么报答你,我们日后活不安心,所以你就收着吧。”
艾衍点点头,收入怀中问道:“话说你们妖族都有自己的秘法吗?”
郑泽点头:“那肯定,我们每个妖族脑袋里天生就有属于自己种族的秘法,从不需要人教,也从不会交给别人,就连别的妖都不行,这是我们妖族都遵守的规矩。”
“之前我在山外时,认识一个吸食人生气的妖,他会的秘法是能把自己化成云气,通过门缝钻进别人家里,所以每次翻墙头的时候我都可羡慕,但是因为我们的规矩我从没有开口跟他要过。”
艾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又嘱咐了几句编发的事宜,就告别了一家人,不去打扰独属于他们家的欢喜。
往食心老者家去的路上,英英靠在艾衍肩膀上问道:
“爹,他们是妖邪吗?”
“你觉得他们是吗?”
英英想了想,摇摇头:“那个婶婶夸我俊俏,我觉得他们不是。”
“爹也这么觉得,他们已经是人了。”
.....
胡波跟着同行的几个犯人被束缚着手脚,跪在宽阔整洁的堂屋中,一个带着黑色皂隶帽的衙役低着头走到他们身前,对着太师椅上的老者拱手道:
“司丞大人,人带来了,劳驾您帮忙看一下吧。”
司丞?
胡波感觉有些奇怪,他抬头看着老者。
这老头是监山司的司丞,还是除妖司的司丞,不管哪个司丞都是管妖邪的啊?这些衙门的狗腿子带自己来这儿干嘛?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衙役和那几个犯人身上细细扫了一遍,又合上眼睛道:“蒙上吧。”
“是!”
衙役从怀中抽出四五根布条,走到胡波他们身后,熟练地系在几个人眼睛上,胡波眼前顿时只剩模糊的光亮,只能靠着耳边的动静了解屋内情况。
那衙役给其他几个犯人蒙布条,然后快步走向了屋外。
“轰。”
屋门关上了,透过布条的最后几丝光亮消失,胡波的视野彻底陷入漆黑。
他立马内心升起一丝慌张,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受到什么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