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越想,底气越足。
王家距离奉高县衙不远,时候不大,就到了县衙门口。
忽然四下里蹿出上千人马,把王匡等人团团围住,为首之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提大刀,高声喊道:“大胆李卓,你这厮窝藏蚁贼,逃就逃了,怎么还敢率众攻打县衙?来呀,统统与我拿下,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王匡一愣:“你是何人,胆敢污蔑本官?”
那人仰天一阵大笑:“本官新任奉高县尉胡母熊,王太守,人证物证俱在,何谈污蔑?”
“胡母熊?你是胡母家的?”
王匡脸色苍白如纸,后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李卓束手就擒,回头望了一眼王匡:“王使君,袁绍纵然势大,也是远水难解近渴。这就是站错队的后果。”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胜者生,败者死。
一个死人毫无价值,就算事袁绍,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死人,与曹操兵戎相见。
“王匡,你是束手就缚,听从县君发落,还是负隅顽抗呢?”
胡母熊呵呵一笑:“本官倒是希望你反抗,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将你斩于马下,大仇得报。”
胡母熊攥紧了刀柄,周围的士卒也个个刀出鞘、箭上弦,大战一触即发。
王匡脸色阴晴转换不定,几乎要将佩剑攥出水来,但最终却没有选择动手。
他心里清楚,一旦动手,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敌众我寡,动手胜算不大。
如果按照规矩来,有应劭在,他应该性命无忧。毕竟,无论是袁绍,还是张邈,都不会看着自己送死。
王匡扔了佩剑,回头喝道:“统统放下兵器,我倒要看看,他郭奉孝能不能在这奉高县一手遮天?”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天色已晚,但看热闹的人闻风而来,远远望着,指指点点,众说纷纭。各大家族的探子,更是忙的不亦乐乎。
今天很乱,天公也不作美,哩哩啦啦下起了小雨。
王匡被押进县衙已经有一会儿了,王甫得到消息,带着人马前来以壮声势,却被都尉府的人拦在棋盘街,难以越雷池一步。
郭嘉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他不知道王家在奉高县的能量,不知道王匡的背后站着应劭,而应劭的背后,就是袁绍。
那些官场油子,都猜不透郭嘉的心思。
但是他们清楚,泰山郡出大事了。
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今夜过后,这偌大的泰山郡要么姓袁,要么姓曹,绝对不会再有另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