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我，还假冒我的名义，宣布图书馆不欢迎馆媛？”老先生从架子上转过身，调侃道：“万一我欢迎呢？”

许随：好家伙，老色批都当馆长了？

“您真的是馆长？刚刚我劝退馆媛，您都看到了。”许随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狐假虎威还被发现了。

老先生假装严肃：“看到了，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许随以为老先生生气了，老先生又补了一句：“像我。”

“您能理解就好。”许随直擦汗。

老先生翻了翻两个书柜，还是没有找到，于是颤颤巍巍下了梯子，许随上前扶，被老先生推开。

“估计是落在家里了，你一会儿和我去家里取吧。”老先生回忆起来，好像是没有带过来。

许随其实不急着看书，说道：“您家远么？如果远，我也不是非得看。”

老先生抿了口酒，说道：“不远，就在圣贤街。”

许随：这好啊，顺路拜访韦德老师。

“好，那我就厚脸上门打扰了。”许随说道。

老先生不急着带许随走，说道：“你看看我这藏书，和魔人语相关的可不少，你有感兴趣的都可以借走。”

兴许是对魔人语感兴趣的人太少了，对许随就像抓壮丁一样不想放跑。

“您对魔人语也有研究么？”许随扫了扫老先生的书架，不得不说，魔人相关的就有一面墙，而且都是馆里没有的。

“这些都是我写的，我主修魔人社会，魔人来源和修炼体系，魔人语不算强项。”老先生谦虚道。

“那您魔人语到什么水平呢？”许随问道。

“就只出了七八本书，包括你要借的《魔人语入门》。”老先生摆了摆手，“不——值——一——提。”

许随：现在凡尔赛都贴脸了么？太不客气了。

“您就是戴穆尔·古特？”许随想起来《魔人语入门》的作者，名字里也叫古特，和古特图书馆的古特是同一个。

都对上了！

“嗯，是我书没写到位，让你不相信一个月能学好魔人语。”老先生惭愧道。

许随：我当着大佬面骂人是个骗子？

我哪来的胆子呢？

“对不起老先生，是我不懂规矩，我自罚三杯。”许随无地自容，只能拿起老先生的酒壶，闷了一口。

企图蒙混过关。

老先生：“等会……”

已经来不及了，许随喝了一口，感觉不是辣，更不是香，而是晕。

他感觉自己中毒了，就差那么一点直接被黑白无常带走。

“咳咳咳——”

许随嗓子说不出话，用沙哑的声音挤出来一句：“您这酒劲有点大啊？多少度的？”

老先生比了个手指，说道：“8°。”

许随不信：“啥，8°这么大劲？”

老先生笑道：“是水的含量8°。”

许随懵了：合着92°的酒精？

这不是酒啊，这是乙醇啊！

您在这消毒呢？

我是毒？

“您每天就喝这个？”许随可算见到神人了。

老先生抱着酒壶心疼道：“每天？哪有这好事，隔几天喝一点就满足了。”

许随佩服道：“老先生，您真行，以后您的乙醇我请了！”

老先生惊喜道：“真的？那咱们约个时间喝个痛快！”

许随：还喝？您给我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