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也道:“是啊,我也是舍不得,要不是实在没有营生给立儿,指望家里几亩地……”二叔举起烟袋抽了两口,又道:“他两个一同去,互相照应,我心里也能放心不少。”
老爹看着韩松希冀的目光,轻轻问道:“你真的想去?”
“嗯!”韩松郑重的点头,道:“爹,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和三哥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老爹看着儿子底气十足,无奈的笑起来。
一大家子坐一起吃了一顿三叔买来的好酒好肉,笑声泪眼,自不在话下。
就此,一架马车终于从韩家离开。
到达青牛镇的春香酒楼,三叔和两个侄子说等几日,七玄门的人会来接他们兄弟二人,让他两个不要乱跑,就待在酒楼内。说罢,就离开了。
他作为酒楼的掌柜,忙的事多。
春香酒楼是七玄门在青牛镇的产业,也是落脚点,七玄门在青牛镇的帮会事物多在此处理。
韩松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兴致丝毫不减。
一个小二领着他俩到了酒楼里面的住处后,就出去带上门,往前台招呼其他客人了。
“三哥,这里比村里好玩多了。人来人往的,多热闹。”韩松提起桌上的瓷壶给韩立倒了杯水,也给自己倒了杯,牛饮下去。
“嗯。”
韩立和韩松一样,也很高兴,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半口,黑溜溜的眼珠到处瞧个不停。
“三哥,你想去七玄门吗?”
“来都来了,想不想又怎样,难道还跑回去?”韩立没好气回道。
韩松憋着嗓子憨笑了两声,便不说话了,只是扎个马步,老神在在的打起五行周天元功。
“咦!四弟打的什么拳?”韩立惊奇问道。
“想学啊,我教你啊。”
“哼!野路子,我才不学嘞。”
韩立只是故意这样说,他不住的盯着韩松的身形,仿佛要从中找出一些门道。
韩松自然知道韩立是故意的,浑然不在意,只道:“三哥跟着我的动作练,身强体壮,吃嘛嘛香。”
韩立只当是新奇,跟着韩松的动作学起来,动作非常标准。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韩松神秘一问。
“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嗯?不会吧,再多打几遍。”
其实兄弟俩都不知道,五行周天元功,是为了给没有灵根的凡人,创造灵根的功法,有灵根的人哪里能练成。
韩松觉得这功法貌似只有自己能练,而韩立则觉得,这玩意大抵没什么用,跟自己想象的武功完全不一样,他学只是感觉好玩而已。
练了好一会,两人都觉得无趣,便收了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开饭。
就这样过了三天。
在酒楼的三天里,韩松除了和韩立玩耍,和三叔唠嗑,其他时间都在修炼,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灵力,好像越积越多,每天都能感觉出在增长。
终于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停在酒楼外。
来的人是王护法,三叔对他很恭敬,韩家兄弟也躬身作礼。
王护法不当一回事,只是威严傲气,对他爷仨没有好脸色,直催促兄弟俩上了七玄门的马车。
马车上有十几个和韩松年纪相仿的少年,兄弟俩不大与他们相处,一个人占着一个角落,都闭着眼静静的坐着,仿佛在睡觉。
韩松看起来在睡觉,其实是偷偷运行起厚土功,默默修炼着。
一连五日,马车终于停下。
“下车!”
一声催促打断了韩松的修炼,兄弟俩跟着排队一个个跳下马车。
此时正值傍晚,晚霞披光,熠璨生辉,韩松望着天边下,映光的翠峰,心情格外不错,他重重吐了口气,仿佛这一口气,能将一路上的风尘都散了。
兄弟俩挨着,紧跟大部队,在七玄门弟子的验明正身下,一个个通过关卡。
随后这群孩童被安排到一排房间内休息。
韩松与韩立,还有其他十几个少年,挤在一个房间里面。
七玄门的几个配刀弟子,端进来一些吃食,一个领头的师兄冷冷道:“吃饱饭都老实点,不要出房间,明天自有人来领。”说罢,竟出去把门锁了。
屋里的孩子被关了,却没人敢触霉头,都乖乖的吃饭,然后找个大通铺位置躺下。
韩松俩兄弟不和大家挤,只抱了些稻草在墙跟,再铺上席子,一起躺下了。
三叔说会有一场试炼,不合格的卷铺盖回家,不知难不难。
韩松韩立悄悄讨论了一会儿,然后困意袭来,双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