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没错，第三种，便是情感的力量，也是生物身上最不可思议的力量，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的力量。”

“……”

冬阳凝望着这只不断朝他嘶吼的艾路雷朵。

脑海中不禁又想起阿珂死去时那番怅然的光景。

后悔吗？

不，冬阳从不后悔。

他杀死的每个人都符合他自身的利益，所以他们必须死。

只是可悲、可叹。

“那么，现在你要如何呢？”

娜姿看着艾路雷朵，又看着冬阳。

“你杀它主人，它视你如仇敌，既然你已解开谜团，不如趁早将其杀死，永绝后患。”

少女神情冷漠，话语冰冷，又恢复了往日无情姿态。

冬阳沉默片刻，突然笑道：“我改变主意了，不打算将其杀死。”

“为什么？”

娜姿不太明白。

“你刚才说，情感的力量，是生物身上最不可思议的力量。”

冬阳拿出精灵球将艾路雷朵收回，重新套上皮套。

“情感分为很多种，爱情、亲情、友情、信任、怀念，这些都是情感中最美好的，也是最正面的部分。如你所言，艾路雷朵之所以能打破基因锁，因为情感中它与训练家的亲情，让它突破了限制。”

说到这里，冬阳笑了笑，意味深长。

“然而，情感亦存在负面，例如仇恨、厌恶、痛苦。当一只精灵陷入仇恨的力量，是否能让它再次不断地打破限制？对于这点我非常好奇，如果能再在它身上看到奇迹，那又是怎样光景？”

“……”

娜姿深深地看了冬阳一眼。

“你简直是个疯子。”娜姿深吸了口气，“你想当它的训练家？就不怕它未来有一天对你反噬，取你性命？”

冬阳却摇摇头，微微笑道：“不试试，又如何知道呢？”

娜姿其实说的没错。

人类的思想极其复杂，所以冬阳始终信不过任何一个可能与他对立的人。

但是，精灵和人始终不一样，它们没有那么复杂的思想。

冬阳一直坚信，只要精灵产生智慧，便可以交流。

仇恨可以化为力量，亦是可以交易的筹码。

“随便你怎么样吧。”

对于冬阳的决定，娜姿也懒得去理会。

他人的生与死，从来和她无关。

和冬阳一样，他们其实是一类人，是只对精灵感兴趣的那类人。

“说另一件事吧。”

娜姿伸手拢了拢眉宇间的秀发，刚才情绪的失态让她头发散落了不少。

她抚摸着怀中拉鲁拉斯的脑袋。

只有这个孩子，才是她一直关心的事情。

“现在我要帮你测试一下这个孩子的超能力天赋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