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顾郎君。”
“我与郎君一见如故,好似戏文里讲的几百年前就相识。”
“倒不如今日你我二人拜为兄弟,如何?”
看顾寒嘴唇微动,朱樉当即点头,先声夺人。
“郎君也是此意?”
“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顾寒心中一阵无语,这疯子内心戏这么足?
自己都没说话,他自问自答好一番本事,心里吐槽怒骂。
“啊喂!自古天下哪有和王爷结拜的。”
“就算你同意了,你老子能同意吗?你这不是害我,要我死?”
微微叹息,顾寒也不知道朱樉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先开口拒绝。
总不能真和这疯子结拜,那岂不是嫌自己命长。
“王爷三思。”
“当今陛下最重祖制,事关礼法血脉,王爷岂可肆意妄为,若此事被礼部所知,恐怕明日早朝就有人要弹劾王爷。”
“礼部?”朱樉显然对这两个字有所忌惮,搂着顾寒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
“这些瘪三总是盯着我,颇是凡人,倒是兄长顾虑周全。”
“结拜此事就先作罢,全听兄长所言。”
顾寒脸都要绿了。
你这王八蛋是生怕我死不掉,一口一个兄长,一口一个兄长?
让朱元璋知道了明天,我脑袋就得移位。
“殿下折煞草民了,兄长二字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如若殿下不嫌弃,可直呼在下姓名。”
“好的兄长。”
“全听兄长的。”朱樉点头,表情信誓旦旦。
顾寒现在有些理解了。
为什么朱元璋活着的时候,这货就要被调回京城养老。
这智商,都不用别人害他,自己就把自个儿给蠢死了……
“既然我兄弟二人一见如故,总要相互了解才是。”
朱樉左右绕着,终于绕到了正题。
“我的身份,兄长定然了解,自也不用我多说。”
“只是不知道兄长来历。”
顾寒有些戒备的看着朱樉,先前朱樉对自己态度并不良善。
只是出去一趟回来,宛若变了一人,左右绕着演技拙劣,也不过是想打听自己身世。
和两年前遇到的那黑脸汉子一般无二。
只是自己并没有穿越前的记忆,说与他也无大碍。
“还要请王爷谅解,草民三年前害了一场大病,此前记忆全无,身世经历几乎无从谈起。”
顾寒以为朱樉定然是要大怒,这等敷衍荒唐的话,说与三岁小孩听都不一定能骗得过去。
可偏偏朱樉长叹一口气,眼神悲悯,似乎在同情顾寒遭遇。
“兄长受苦了。”
“我……额……。”
顾寒解释的话憋在嗓子眼里,有点琢磨不透这秦王的套路了。
怎么一时间反倒看不出他是真蠢还是装蠢。
朱樉目光一直落在顾寒左臂伤疤处,大小形状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看着顾寒眼眸,朱樉轻笑。
兄长以前就喜欢抓弄与他,这一次竟装的这么相似,只是这伤疤却骗不了人。
“既如此,你我兄弟二人找个酒楼好好相叙一番。”
安置好了顾寒,朱樉招手叫过自己亲卫。“去皇宫里请太孙出来,有什么事本王担着。速去速回。”
见到儿子若是毫无反应,那可能便是真的失忆,朱樉要好好看看自己这位兄长想装到什么时候。
“我也正好有些杂事要问问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