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饴糖甜许多的柘糖。
“原来是他发明的?我还以为是九哥你!
“看来这个人确实很厉害!”
韩红莲往嘴里送着蘸满柘糖的米糕,小脸写满思索。
两个眼珠跟两个小风车似的,骨碌碌乱转,不知在想什么。
她古灵精怪的模样落尽韩非眼里。
韩非心下一凛,后悔给自己妹妹讲嬴成蟜了。
他提笔写道:
君虽学究天人,但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一年中少有宿在府,都是睡在秦楼中。
你要离君远一些!
沉迷女色?
那怎么对我无动于衷?
韩红莲暗想。
出口问韩非。
“九哥,我不美吗?”
韩非闻弦音而知雅意,提笔写字:
君虽好女色,一般不会勉强于人。
且你为我妹,君更不会勉强于你。
韩红莲拍拍弧度明显的胸脯,小出一口气。
“那我就放心了。
“他把我从韩王宫拉出来,吓我一跳。
“九哥,红莲不会再回韩王宫了吧?”
韩国被破后。
韩红莲就从新郑的韩王宫,搬到了咸阳的韩王宫。
韩国被灭多少年,韩红莲就被养在咸阳韩王宫多少年。
她每日只能在韩王宫范围内活动,像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做梦都想看看,那高高宫墙之外的世界。
今日她被嬴成蟜带出了韩王宫,再也不想回去了。
韩非不假思索写道:
君既带你来此见我,你自是恢复自由身。
我这庭院房屋众多,这便叫人给你收拾一间。
韩红莲小脑袋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憧憬。
离开了那个囚笼。
找到了她的九哥。
这里还有儿时玩伴张良。
韩红莲对嬴成蟜的感情除好奇之外,又多了感激。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可能一点改变没有。
韩国都没了,她还算什么韩国公主,她早就没有任性资本。
先前的刁蛮,一部分确实是本性。
但更多的,是她在宽慰韩非之心。
“房屋不急,九哥应带我先去与其道谢。
“还不知我应如何称呼?”
韩红莲此刻虽知道嬴成蟜姓名。
但秦时当面直呼姓名,是没有礼节的表现。
随韩非一起叫君,也不太妥当。
韩非是嬴成蟜门客,她又不是。
韩非虽不愿韩红莲和嬴成蟜靠的太近。
但如此大恩,当面道谢一句是最基本的礼节。
遂提笔写道:
君在秦国爵位是长安君。
韩红莲点点头,秦时普遍都称爵位或官职。
韩非换了身衣服,领着韩红莲出书屋,唤来庭院内下人。
“刚,刚,刚……”
下人不识字,韩非只能说话。
他想说:刚才君出了庭院,去往何处?
怎料他第一个字还没说完,下人就躬身道:
“韩卿可是要寻君爷?”
韩非连忙点头。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君爷说,这些繁文缛节就省省吧。
“要真感谢我,就把你妹妹嫁给我。
“想好了的话,就来秦楼找我。”
韩非气的脸涨得通红。
他磕磕巴巴地道:
“做,做,做,做梦!”
韩红莲却对嬴成蟜的兴趣更大了。
她本性调皮。
从下人复述嬴成蟜的话,她就知道。
她九哥的这位君,也是个顽皮之人。
秦楼内。
一楼血迹还没干。
二楼一个房间内,却已是莺莺燕燕。
“阿嚏!谁在想我……”
嬴成蟜打了个喷嚏,喃喃自语。
在他对面,四个花魁坐成一排,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愣着干嘛?过来呀!
“我花四百金,不是让你们干坐着!
“一个个不会伺候人了是吧!”
嬴成蟜不满地道。
春,夏,秋,冬四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今日她们的身份暴露,已经不适合再于秦楼做事。
过了今晚,她们便会去往他处,谁能想到当夜嬴成蟜又来。
还花费四百金,就要她们四个陪,就像白天无事发生一样。
最后还是隐为四女之首的秋姬凑前,小心翼翼地道:
“君爷,我们可是黑冰台的人……”
“废话,我又不瞎。
“你们四个要不是黑冰台的。
“我早买回去了。”
嬴成蟜一副你们好像四个白痴的表情。
身子往床一躺,拍拍床榻。
“谁先来?我今天有些累,你们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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