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文武摇摇头说道:“现在从手术台下来,只能说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看她这个伤口会不会感染了。”
听到王武这么说,槐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在西医也只是这几年才出来的。槐花对西医并不清楚。
但王文武确知道西医外科医生的地位很低。理发师出身的外科医生们难以摆脱手艺人的身份,所做的工作常常需要面对化脓腐烂的组织,他们的操作意味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感染和死亡,治疗效果也难以尽如人意。
十九世纪外科手术都没算在正统医疗服务内,而是偏向于一种大众的娱乐观赏项目。
外科手术脱胎于理发师,本身操作粗野,收费低廉,需要靠在剧院演出来赚取出场费。
这种设置在现代人看来很离谱,但在当时其实也有一定的优点。因为比起直接锯掉一条腿,使用物理麻醉让人昏迷然后再锯掉一条腿,显然更能吸引观众的眼球。
要是再同时配上精心设计的解说词,还能增加不少代入感。
那时候的手术服,不像医生,更像是杀猪屠夫,而且据说经常不清洗。有文献如此记述当时外科医生所穿的手术衣:“僵硬且散发着脓液和血污的臭味”、“满是血的外衣越僵硬,忙碌的外科医生越自豪”。
不光是手术服,曾经外科医生的手和手术器械也很少清洗,绷带经常被重复使用,参观手术的人挤满了整个阶梯,一次手术可能会有100多名学生观摩,咳嗽低语此起彼伏。病人或许能挺过一台成功的手术,却可能死于感染。
剖宫产的死亡率在术后感染的阴霾下可是排在了外科前列,所以王文武对盼弟能活下来,一直表现的信心不足。
中药消炎也是有吃,但效果一直不大,伤口还是不出意外的出现了炎症。而医生对此则无可奈何,哪怕时常对伤口进行除了,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在盼弟的要求下,又回到四合院照顾。
盼弟最后还是没有创作奇迹,手术的伤口一直没有好转,而是严重的化脓,高烧,在家挣扎了一个月后去世了。
盼弟去世后,想弟要照顾盼弟的两个孩子,但王文武早早为了两个没妈的孩子,请了两个奶妈来照顾,因为想弟自己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会带刚满月的婴儿。但想弟还是绝不允许奶妈带着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有时春妮还会向王文武抱怨道:“那小丫头,可真把两个孩子看的死死的。我就是看一眼都麻烦!”
王文武说道:“你多大啦!还和她计较什么!”
“不是,这搞得我好像要偷小孩一样的!看的我连不舒服!你就不说说她吗?”
“好的,好的,我会说的。等我找到机会,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这话我可不信。你说你都敷衍我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