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翻译见王文武都赶人走了,也就没翻译了,转身离开。中介无奈也只能回去,王文武后面想来,那人应该是那中介的熟人,要不怎么会在知道雇主是北方人的情况下,还介绍一个需要翻译的人,只是说不通的是。
既然那中介和那人是熟人,那为何中介。不会说那女人的方言呢?不过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王文武找到一个愿意去到b的奶妈,此人本事就是从北方来到上海的,但因为不会南方话,所以一家也找不到什么好的事做,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去b碰碰运气。
在上海有着大量的纺织工厂,对染料的需求自然是不少,只是那些大厂都有着自己固定的供货商,为了追求染料供货的稳定,并没有大量购买王文武的染料。
而小厂则不会购买王文武手里,对它们而言昂贵的德国染料,哪怕它们都知道德国染料是最好的,但哪怕是用最好的染料,它们的东西也卖不上高价。
但好在对于棉花,特别是来自埃及的优质棉,都表示来多少,都会收。
王文武看着手里的钱,有时在想,要不干脆做远洋贸易算了,但王文武一点也不想和民国的各级政府打交道,哪怕自己就是位官员。
不仅是打通官员的费用,而是你不知道,这次遇见的人,下次还会见到吗,远洋贸易时间长,而那些人在位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在遇见王文武这种没后台的,那真是那叫一个黑。
要不是王文武过后又抢了一个没后台不硬的回来,要不是这样,那损失的数字可是不小。
特别是新上来两个公子哥,不管你有没有赚钱,直接就要货价的十分之一,一趟下来都可以算是给他们跑的。
后台还特别硬,你拿他没办法,就是死了几个,人家根本就不带怕的,上班都是前呼后拥的。
王文武把没卖完的染料带上,北上回到天津,天津有着孙老板在,再加上王文武手上的事正经德国货,孙老板也没多犹豫,全给包圆了。
孙老板的书房里,王文武向孙老板感谢道:“这次真是感谢孙老板的关照!”孙老板摆摆手说道:“那也是你的货好,反正都是要用的,和我的关系不大!”
“这批染料我也是在上海卖过的,是什么情况我也知道。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个,说点其他的吧!沐恩在法国还好吧?”
“孙小姐在法国,都挺好。只是有个孙小姐的追求者,追到法国去了!”孙老板听了也是诧异,问道:“这是谁家的公子呀?这么喜欢我们家沐恩啊!”
“好像家里是开轮船公司的,是个日本人。叫尹东五郎兵卫!具体的年纪,我就不清楚了,两人是在从天津去了上海的轮船上认识的。听到孙小姐要去法国,就是自己也要去。当时还以为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还真去了!”
“哦,那你见过他了!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他并不像街上常见的日本人那么矮,而是气宇轩昂。这人有着日本人常有的客气与礼貌。他知道我要回国,还会带着孙小姐的家书回来,所以也托我给带个一封信。”说完王文武把尹东五郎兵卫写给孙老板的信交给孙老板,孙老板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
对王文武说道:“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王文武不知道孙老板话里的意思,但孙沐恩的婚姻孙老板肯定是有自己都考量。
所以王文武没有问下去,而是问起以前老东家的情况。孙老板问道:“哦,你认识常老板吗?”
“他可是我的老东家,要不是他,我也难得在b安顿下来!”孙老板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他那个厂子,被张大帅看上,这剩下的就要看他识不识趣了。”孙老板见王文武疑惑,说道:“你是不是在想?天津这么多工厂中,为什么张大帅就独独看中他的工厂呢?”王文武知道里面还有其他的故事,立马向孙老板请教道:“还望孙老板不吝赐教!”
“这事啊,其实还是前清的事儿。你知道张大帅的第五房太太是谁吗?”见王文武摇头。
孙老板继续说道:“这第五房太太就是原来是将军之女,这将军是明朝末年大将袁崇焕的后代,乃汉军正白旗人,本姓袁,原本就不对付,后来愁也是越结越大,这张大帅第五房夫人,虽为第五房夫人,但最得张大帅的宠爱,这府中的大小事务都由这第五房夫人掌管。这前几年不是和曹大帅。一起把段大帅给赶走了吗?你这位老东家。我不就入了五太太的眼了吗?这要是不下手,我们都觉得意外。那你说你这老东家命还真是好,去年的时候是吴大帅和曹大帅又把张大帅赶回东北了。这不,他又活过来了。只是万一,下次这张大帅又打回来。你老东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就没点办法吗?”
“现在的世道是谁枪多人多就听谁的,谁会为了他敢跟张大帅对着干?除非张大帅跟段大帅一样下野了。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事!”
“要张大帅下台,怎么可能?他手里还有那么大块地盘儿呢!”
“不过他现在这里想走吴大帅的门路,但我听说了,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了。”
“吴大帅,我可听说是山东人!他怎么不去找,是天津人的曹大帅呢?曹大帅的话,说不定他还能找到人来引荐!”
“你以为是没有引荐人的原因吗?”
“难道是曹大帅的胃口太大了?”
“当然也有这个原因,但并不是主要的。”
“那是?”
“张大帅是光绪元年的,曹大帅则是同治元年,你看出什么了吗?”
“是因为年纪!那吴大帅是那年生人!”
“是同治十三年!”王文武拱手问道:“这同治十三年和光绪元年差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