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脸色僵硬,高鼎自嘲笑笑,站起身来,“爸,等妈回来麻烦您告诉她吧,儿子走了,你们多保重。”
“我……我送送你。”
“不用,送干嘛,总共才几步路,阿泽叫了出租来接。”
“那……”男人想给儿子一个拥抱,但到底不习惯亲昵的表达,手伸出、缩回,无意识地把书皮扯破一道裂痕。
“走啦!”高鼎看了看手表,“到京都我买了手机再告诉您号码。”笑嘻嘻说完,高鼎转身走出了大门,嘴角一下子落寞下去,他深呼吸一口气,迈步。
前门街口。
一场告别。
白路言也没有出来,该叮嘱的话已在家反复几遍,随着每一次儿子的蜕变,他已经在学习放手。
白泽见到女孩脖子上自己挂着的兔子银项链,笑意深深在眼底翻涌,簇簇愉悦的浪花冲击着他的感官,终于忍不住绽放开灿烂的笑容,“糖糖,虽然这只兔子很丑,但你戴起来很好看。”
“你说这个设计师对可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唐若黎其实已经在家端详了这只银兔子好多遍,熟悉又陌生。
“还记得电影里齐言要送而未送给心上人的项链吗?”
“这条?”
白泽给她整了整娃娃衬衣领,“嗯,因为不用真的送,这个道具原本是没有的。我自己去做了一条,因为它存在的寓意很深。”
“什么寓意?”
“你自己找一找,总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