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楼下，九纹龙有两个小弟在楼下等他。

“龙哥。”

九纹龙点点头，然后对两人道：“去买几瓶汽水过来，我和我兄弟聊聊天。”

说完便搂着方展明走向足球场，那边的有坐的地方。

球场人很多，都是一些年纪不大的青少年，男男女女都有，有的踢球有的聚在一起吹水聊天。

这个球场算是他们儿时的回忆，两人以前经常下来踢球。这个地方是屋屯小孩子唯一能够玩耍的地方。

两人坐在球场边九纹龙道：“现在这里踢球的小孩越来越多了，技术也比我以前的好。”

“现在电视可以看可以学的，我们小时候哪里有，都是自己瞎踢。”方展明道

九纹龙点点头笑道：“对啊！社会再发展在改变，以前没有电视现在有了。以前没有传呼机现在也有了。”

说着说着他语气变低沉“很多事情都变了，为什么我爸不肯变？我们这些屋村仔除了给别人当狗，哪里有什么上升机会，就算读书读出来了还不是一样给人当狗，我不想做狗想做人不行吗？我凭着我自己本事拼不行吗？为什么不理解我，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们。”

说着说着居然哭了！

方展明也知道，港岛的上升通道很久之前就被关闭了，现在除非遇到一些天纵奇才，不然都是要跪着要饭的。

挣钱嘛！都是一些普通人，不丢人。但是除了一些胆子小的，老实本分的，在每个人年轻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承认，也不愿意认命的，没人愿意过着一眼到头的日子。

再说了现在的港岛情况也挺复杂。古惑仔拿命拼，到最后还不是跪着要饭，玩不过资本的。哪家社团背后没几个大老板，光靠收保护费那不是开玩笑嘛！

出来混聪明的人都知道是为了钱，不然拼什么命啊！真的要威风，经常上财经新闻的那些人才算威风，港督见了都要客气三分。

方展明拍了拍九纹龙的肩膀。

“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他宁愿你穷一辈子，当一辈子狗，也不希望你为了发达有一天死在某个地方，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要求其实不多的，他们只要你安全健康就好。”

这时两个小弟拿着汽水过来，九纹龙赶紧擦了擦眼眶，装作没事人接过汽水。

“你们去旁边呆着！”

说完把汽水递给方展明一瓶。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连我爸想什么你都知道。”

方展明接过汽水：“是你傻而已，很容易猜的，以前文伯多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其实出去混没什么的，但是你要知道混的目标是什么，现在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出去混吗？”

九纹龙听到这话也想起自己小时候和父亲的点点滴滴，眼眶又开始红了。

“扑街仔你今天吃错药啊！老是说一些有的没的。”

方展明搂着他脖子威胁“不准叫我扑街，要叫我靓仔，这辈子必须当靓仔。”

九纹龙放下汽水瓶反击：“就你这个样子当靓仔，凭什么？你够我帅吗？靓仔一般都是别人称呼我的。”

说实话方展明没有九纹龙长得好看，但也还不错。

不过这个时候不能认怂。

“凭我以后一定比你有钱你个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