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雅伦海别。”
“跟本王去偏帐吧,到那里慢慢说。”
朱栤看向帐中低头不语的大将们,嘴角浮现一抹冷意,随后看向帐门口的伯雅伦海别招了招手道:“你不用怕本王,若是从我三弟媳那里论起,你还要称呼我一声二伯伯,况且这是我和你爹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对小孩子下手,只要蓝玉的事情另有隐情,伯伯一定会为你做主。”
朱栤此时并不是以军中左将军自称!
而是以大明齐王自称!
而这层关系中,朱栤和扩廓帖木儿还有一丝亲戚关系!
偏帐之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为何要刺杀蓝玉?”
“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朱栤随手将一杯热茶递给了伯雅伦海别,然后才坐回帅案之问道:“如实告知,你还有活命的可能!”
“蓝玉他要侮辱我的额吉!”
“他害死了我的额吉!”
伯雅伦海别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悲伤的看向朱栤喊道:“还有刚刚开口的那个人,他当时就在那里,他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耿炳文!”
“本将军就想知道,你刚刚所言是否属实!”
朱栤更是直接走出偏帐,看都没有看伯雅伦海别,而是直接来到耿炳文的身前一字一句道:“长兴侯,你可知军中严明纪律!”
“末将知罪!”
“可当时蓝玉将军只想找出扩廓帖木儿的儿子!”
“其本质只是想逼迫那些元人能够告知!”
耿炳文缓缓单膝下跪,但却依旧执拗的看向朱栤,他虽然觉得蓝玉的手段过于偏激,但他并不觉得蓝玉的手段错了。
这是在打仗!
这不是在过家家!
数万将士的生命在他们的手中!
至少于他耿炳文而言!
数万将士的生命比起一个女人更重要!
“大明的军律是什么!”
“滥杀无辜!”
“欺凌弱女!”
“视国法如无物!”
“蓝玉!”
“好大的本事!”
“耿炳文!”
“你真是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
“辜负了本将军对你们的信任!”
朱栤眼中闪过一股彻头彻尾的冷然,随后大手一挥之下道:“左右何在,将耿炳文拿下,午门斩首,还有蓝玉还未苏醒,送回南京东宫,交由太子处置!”
“什么!”
“将军不可!”
“耿炳文老将军虽无功劳,但亦有苦劳,而且阵前斩大将,此乃兵家大忌,还请将军三思!”
傅有德与诸位帐中大将急忙看向朱栤闻言大惊失色,瞬间看向朱栤拱手劝诫道。
“哼!”
“军法!”
“什么是军法,难道还用本将军教你们么?”
“功过不可相抵,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你们也是纵横沙场的老将了,这点道理不懂?”
朱栤又是看了一眼心死如灰的耿炳文,拳头捏得咔咔作响,随后更是看向诸将怒斥道。
“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