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位于团山子不远处的一个村子。
“村长,神算怎么说的?”
一群村民围在院子里,虽然院子内围满了人,却异常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去说话,远处是白天找顾峰算命的老村长。
老村长抽了口旱烟:“神算先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办法。”话虽如此,但老村长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高兴的表情,反而是满脸愁容。
村民们都不是傻子,见老村长一脸的愁容,心都提了起来。
老村长吧嗒吧嗒了口旱烟,接着开口道:
“让咱们明天早上在村口找两只黄皮子,它们会带咱们找到食物,但是呢。”
老村长下意识的又想抽口旱烟,人群都快急死了,小心脏一上一下,催促道:
“老村长,你能不能等会再抽,先把事情讲完啊,急死俺们了。”
老村长终于收起了旱烟杆,接着道:
“应该都知道,神算先生的规矩,找他算,他会根据事件的大小,来抽成,这次神算先生,想要一成。”说完,又抽了口旱烟,显然让他发愁的就是这里。
明明很诡异,村民们却好像都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反而是在担心抽去这一成之后,剩下的食物能否让他们度过今年的灾年。
就在众人思考的时候,人群中两个一看就不像是山里人的青年,正围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
“老胡,你说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叫做老胡的青年,抬头看了看远处正抽着旱烟的老村长,又看了看一脸愁容的村民们:
“胖子,依我看,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你就没发现,老村长刚才的话,压根就没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么?”
老胡拍了拍,身旁一个女孩的肩膀:“欸,燕子,你们说的这个神算,到底是谁啊?真的这么神?能命令黄皮子?”
燕子回头看向老胡和胖子,又做贼心虚似的看了看远处的村长。
“俺可跟你们说,神算可是个活神仙,他算的事,没有一件事是不发生的。
当初解放前,俺们村子里有个叫徐二黑的人,这人可是俺们村子最有钱的人。
直到徐二黑他爹,死了之后,一到晚上就有好多黄皮子围着徐二黑家门口打转。
神算来了后,就让徐二黑去黄皮子坟假上吊,骗过黄皮子,然后离村子越远越好,说这样就能保他一条命。”
胖子疑惑的问:“假上吊?上吊还能做假?”
燕子变得更加的严肃:“当初,神算给徐二黑说了个法子,让他找一块铁板放在脖子前面,然后在去上吊,说这样就不会死。”
老胡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会,问道:“然后呢?”
“这个徐二黑他不听话啊,不仅不听,还把神算打了一顿。
然后就在门口下了绝户套,一晚上下来,连大带小,一下子套了二十几只黄皮子。
当初山下有日本人修的铁轨,那时候时大冬天,徐二黑就把这些黄皮子一只只割开后脊梁,全部活生生地按到铁轨上,黄皮子后背的血沾到钢铁立马就冻住了,任凭它们怎么死命挣扎也挣扎不开,徐二黑就这么在铁路上冻了一串黄皮子,天亮时火车过来,把二十几只黄皮子全给碾成了肉饼。”
“这下子惹了祸了,一到了晚上,山上都是黄鼠狼们的鬼哭狼嚎,把屯子里的猎狗都给震住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人看见黑压压的一片黄皮子往林子里蹿走了,接着就有人发现徐二黑上吊自杀了,死法和神算说的一摸一样,在徐二黑上吊的地方,还吊死了一只小黄皮子!”
老胡和胖子听完,一脸惊讶,老胡最先反应过来:“这么说,这个神算还真是个秒人,连假上吊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
“当然了,神算在俺们村子的名声可大了,他做的事情,有的比这还吓人呢。”
说完还一脸骄傲,就好像在夸她一样。
忽然老胡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燕子,你刚才说的这个黄皮子坟是什么?”
燕子正发愁呢,忽然被老胡这一句话给问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开口道:“这个黄皮子坟就是黄皮子的老窝,好多黄皮子都在哪儿。”
燕子反应过来,警告道:“胡八一俺可告诉你,别打黄皮子坟的注意,那地方可邪性的很。”
胡八一压根就不信这些个怪力乱神,就算燕子说的这么严重,他也只是认为,这些不过是村民们封建思想的缘故,听到燕子说黄皮子坟是黄皮子的老窝,他就动起了歪心思,给身旁的胖子使了个眼神,胖子瞬间明白,凑到燕子身旁小声的说道:
“燕子,你也知道,今年雪下的早是灾年,革命群众基本上都被发动起来赶冬荒斗天地去了,难道咱们就这么干呆着不出力?
你别看黄皮子虽小,可它也有一身皮毛二两肉,咱们多套几只黄鼠狼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也算是支援了世界革命了不是?”
燕子被说的迷迷糊糊的,听到胖子问自己下意识的就点点头,胖子见燕子点头,笑容的更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