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句话,我可太熟悉了!当年不也是有人帮他,不然,定海珠怎会落于他手?”陆压想起此事,心中之火犹沸腾不已。
“为了此事,我忍辱负重,甘为他人驱驰,筹谋多年,只为今朝!”
度厄真人叹息:“每个人都有放不开的心结,它使我们面目全非。陆压,你不该如此。你是世间的火,应该光明照亮。”
“哼!”陆压脸色阴沉,“我照亮别人,谁照亮我?我有今日,也是拜他所赐!不然,以我之根脚,早脱离大道,何至于拘泥于杀劫,不得自由?”
度厄真人默默不语,良久:“他回来了。”
陆压一愣:“他?”
度厄真人点头:“你杀不了赵公明。”
“我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弄来,原来如此!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他何干?你不该劝我,而是劝他。好友!不是我的错,是他的错!是他这个卑鄙小人的错,为何要我原谅?”
陆压越说越激动:“好!要我原谅也可以!只问你一句,你可原谅元始?他可原谅鸿钧?你们都没放下,为何让我放下?”
度厄真人低头不语。
“今日下山,我与他,只有一人可活!”
说罢,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独留寒风中一人,思绪纷乱似漫天飞雪,不能平息。
李道骑着黑驴回到了西岐,众人正在为赵公明庆功。见李道前来,闻仲忙迎上去:“师叔公,好几天没有见你了。公明兄又立功了!”
闻仲知道两人之间有点龃龉,便尽量调和两人关系:在赵公明面前说李道的好话,在李道的面前说赵公明的好话。
李道点头:“可是借来了金蛟剪,剪了燃灯的梅花鹿?”
“这你也知?难不成你去周营打探了一番?”
赵公明爽朗大笑:“师叔掐指能算天下事,何用打探?来,师叔请上座。”
李道没有好气:“那时你怎么与我讲的?为何不守诺言?”
赵公明羞愧,拱手:“悔不听师叔之言,丢失吾宝,心甚不甘!”
“你呀!”
李道坐了上首。
众人都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高傲如公明,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对师叔公俯首帖耳,低头听训?这还是我认识的赵公明吗?
闻仲虽然惊讶,可更多是高兴。
李道重掌大权,吩咐赵公明:“那珠子与你缘分已尽,莫要贪求,否则,杀劫临身。”
赵公明诚恳回禀:“事到如今,我也坦白。其实,那珠子并不是我的,是一位故人暂存在我这里。要是弄丢,一朝相见,不好交代。所以,我什么都可以丢,人也可以死,但珠子不能丢。”
李道只知道定海珠一开始是玄都之物,后来没了,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李道知道赵公明虽然为人高傲,可最讲义气,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丝毫不带皱眉。
李道不好再说什么,转而道:“明天会有一人会你,你不要出战。”
“我不出战,谁人能敌阐教众人?”
“我心中有数。”
李道又对白天君道:“如让你归去,你肯定不愿。罢了,明天且会一人,要打不过他,就赶忙跑,不可恋战。”
“是。”
“姚天君,我还是那句话,杀了一人足够,不要恋战。诸位兄弟之仇,吾会为你们报。”
姚天君听令。
第二天,李道带着诸位来到芦蓬:“燃灯,此战已拖甚久,该了结了。”
燃灯乘鹿出来:“道兄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