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段经历告诉了在会议室中的众人后,看着众人沉思的模样,弗曼心中总算是好受一些。
原来并不是他笨,大家都一样,都不能从这段信息里找到过敏原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就开口说道:
“我觉得病人的这段隐瞒经历对于我们的诊断没有任何帮助。
杜维这小子的提议除了让病人回忆起伤心往事,让病人心情变坏以外毫无作用。
众所周知,病人在消极状态下可不利于治疗……”
杜维眼见弗曼絮絮叨叨的又要将锅甩到自己身上,立即开口打断道:
“不,你也说了她想自行流产,但是自行流产的概率很低。
而我们这儿并没有不允许堕胎的政策。
所以接受了修女们帮助的她大概率还是做了人流手术。
这一点,我们可以向其他修女证实。
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她做了手术。
那么说不定过敏原就是某个粗心医生遗留在她腹腔的手术器械。
我们需要给她做一個全身检查来确认这一点。”
豪斯听见杜维的分析,转而向弗曼问道:
“你没有向其他修女求证这段经历吗?”
弗曼张了张嘴试图解释道:
“可你让我询问的是病人的经历啊,又不是……”
听见弗曼的辩解,豪斯眼里满是失望之色,然后不耐烦地打断了弗曼的辩解:
“行了,不要再说了。
杜维,你去确认下,奥古斯丁是否做过人流手术。”
“是!”
见到豪斯已经不再信任自己,弗曼脸上满是苦涩之色。
他不过就是忘了求证信息的真假,至于吗?
况且医生在病人腹腔中留有手术器械的可能性又有多高呢?
退一万步说,现在的手术器械都是316不锈钢材质。
就算遗落在病人腹腔中,大概率不会造成任何过敏反应!
试问两个小概率事件撞在一起的概率有多高呢?
这杜维提出的建议根本就是毫无参考理由!
正想开口的弗曼忽然听到豪斯的声音响了起来:
“弗曼,最近你的表现实在是太有失水准了。
我们是一个团队,而不是勾心斗角的敌人。
如果说有人会因为同僚的失误而上报纪律委员会的话。
我觉得那个人需要放一个长假调整心态了。”
听到豪斯的‘建议’,弗曼心里十分清楚背后隐含的意思。
说是放假,是给他时间找其他医院的工作罢了。
毕竟他也帮了豪斯那么多年,豪斯也不愿意在他的档案下留下一个因为攻击同僚而被辞退的评语。
站起身来的弗曼眼神灰暗,默默地收拾起东西准备走人。
果然,他最开始的预感没错。
豪斯只需要三个助手,有新人来,那么老人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
只不过他成为了倒霉的那一个。
他跟杜维所发挥的作用完全重合了,但杜维做的比他更出色!
他反驳豪斯往往都是些错误选项,但杜维却一次都没错!
杜维,这两个字怕是要成为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望着确认消息回来的杜维,弗曼抱着箱子一言不发的和其擦肩而过。
杜维见到弗曼收拾东西走人的情况一点也不例外。
肉弱强食本就是职场生存法则,弗曼是个好医生不假,只不过拥有先知能力的杜维比他更出色罢了。
杜维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个失败者。
“确认了,她做过流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