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你先回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今晚咱们在宴席开怀畅饮一番,日后再谈此事。”
就在朱栩前脚刚走。
扩廓拔出佩剑,一剑便将大帐里的柱子,砍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缺口。
“黄毛小儿!”
“竖子!实在欺人太甚!”
朱栩还没有走远,便听到背后那座大帐,忽然“轰隆”一声,倒塌在地。
他倒是不怕。
反正全凭一张嘴,随便罗列出来的清单,无论扩廓后面的嫁妆给多少,他都不亏。
这就相当于是空手套白狼,从岳丈手里赚来的钱。
这种无本的买卖,不要白不要。
只是在扩廓那边,一天接连被气的暴跳如雷了两次。
一众北元兵卒们看到主帅如此暴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却是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
整个元军的营地,这一天的气氛也显得极度压抑起来。
“大王,这混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待末将前去教训教训他!”
“是啊,欺人太甚,他真当我大元没有能人治得了他吗?”
廓扩帐下,几十员大将此刻怒气冲冲。
全都扬言要惩治朱栩,为大王报仇。
还是太尉乃儿不花,安抚下了众将暴怒的脾气。
“大王,先留着这小子吧,如今我大元损失极大,还不到和大明开战的时机。”
有几个将军听到这话,实在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抱怨起来:
“太尉大人,您总是说要忍耐忍耐,可人家都骑到你脖子拉屎了,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下回他就敢把屎塞到你嘴里!”
话糙理不糙。
不过乃儿不花还是提出来,此事要缓而图之,不能着急。
“大王,这嫁妆的事,咱们这边的证人都死光了,朱栩现在说多少就是多少,咱们只能吃下这个闷亏,谁叫此事死无对证呢。”
他继续给扩廓出主意道:
“这符离公主,更是元主的义女,这出嫁的嫁妆问题嘛,不如您再表求求元主,让陛下为咱们分担一部分。”
“至于那个灾星皇子,他张口就问咱们要八百万两银子,咱们自然不可能给这么多,依臣看来咱们凑齐二百万两银子的嫁妆,陪送过去也就够了。”
“他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咱们只要礼节做到了也就是了。”
“何况?”
乃儿不花这时低下了声音,悄声说道:
“何况只要将他扣留在北元,两年以后咱们起兵南下攻明,还可以取这皇子的人头祭旗,最后这些嫁妆转了一圈,不是还回到大王您的手里了吗?”
扩廓最终决定,嫁妆控制在二百万两白银下,他再表给元主,请求元主负担其中的一半。
做完这个决定后,扩廓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到了极点。
“你给本王玩阴的,也别怪本王给你玩阴的!”
扩廓一招手,叫来了晚负责宴席酒会的人:
“把今晚的羊奶酒,全部换成烧刀子烈酒,准备足够。”
“再将宴席的范围扩大,凡我大元七品及以官员,今夜必须到席间来作陪,你们所有人,每人最少要敬大明皇子三碗酒。”
扩廓突然拔出佩剑,斩断了桌案的一角,传了将令下去:
“本王今日把话撂在这儿,你们敬大明皇子的烈酒越多,本王的赏赐就越丰厚。”
“可要是你们敬给大明皇子的酒,他胆敢不喝…”
扩廓的目光之中,杀意顿显:
“那可就别怪本王刀下无情了,怪只怪你们自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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