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定义,自己不是陈王人物呢?
可以先和明廷相互利用,自己在西南蛰伏壮大,到一定时候,称臣还是自立,不是自己一念之间的事情?
五指紧紧攥在一起,孙可望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急切:“来人!”
“下官在,”门外,亲随的声音响起。
“去找吴先生过来!”
吴所为,孙可望的心腹左右,每有大事,必有其参详一二。
孙可望要开始准备一番了......
而另一边,张煌言两人在士兵的‘护送’下已经出了别苑。
等到翻身上马,张煌言才发觉汗水已经将内衬完全浸湿,自己背后是一片冰凉......方才堂上,但凡有一句话没有说对,或者引起了孙可望的不满,太史延或许因为还有用处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张煌言可就不好说了。
“先生如果想要出城,三天之内,我可以安排你离开此地,”回去的路上,太史延与张煌言驭马同行。
虽然太史延并不知道刘文炤的实际计划是什么,合作也好,利用也罢,但是如果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这位重庆府的地头蛇还是想要尽自己的一番心意。
“不用,”张煌言轻轻转动着缰绳:“一切,等三天之后的结果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孙可望看起来是有所意动的,一切都是也按照刘文炤的计划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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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石柱宣慰司内。
刘文炤刚刚结束了军议会议,和黄宗羲、秦翼鸣等人布置六月十号的行军方略。
站在高处的楼阁,刘文炤眺望着层层远山,山中云山雾罩,一片迷蒙,而相对应的是天空之上星光璀璨,星河闪亮。
只是如今世事光景,可惜了这江山万里风光。
噔噔噔,楼下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刘守信手里拿了两封信件:“大人,是刘良佐和李岩的信。”
终于来了!
刘文炤心头一喜,接过两封信件,走回屋子,在烛火下拆开。
屋外,刘守信静静警戒,唯恐有人上来打扰到刘文炤。
不多时,屋内便传来刘文炤喜不自胜的声音。
“天助我也!!”
“守信!”刘文炤在屋内大喊一声。
“大人,我在!”
“去将布政使、巡按,还有黄总参以及秦总兵都叫过来!我有事交代!”刘文炤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