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欲哭无泪:你刘文炤不是和高尚书家的小姐有婚约吗?现在就敢在高小姐的眼皮子底下,秦淮河上私会董小宛,你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冒才子,是来还钱的?”
刘文炤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挽住董小宛纤细如柳的腰身,将其按在自己身旁的座椅上,一双大手近乎肆无忌惮。
也许是未曾与男子如此亲近,也许是被刘文炤的气势所震慑,向来反感男子近距离接触的董小宛一时间竟然没有反抗,反而是任由刘文炤轻薄,原本晶莹剔透的耳垂此刻已经是殷红一片。
站在门口的冒襄见到这种场景,几欲吐血。
自己花了近万两银子,都未曾与董小宛亲近一二,连她的小手都未曾摸过,这刘文炤何德何能?胆敢如此轻薄心中仙子?
这种刺激下,冒襄本来已经被刘文炤吓回去的胆子,此刻也是勃然而出。
“我要杀了你!”冒襄一步迈出,双目赤红一片,向着刘文炤扑去。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从一侧窜出,众人还未看清楚的时候。
砰的一声,原本朝着刘文炤扑去的冒襄在中途突然被一脚踹了出去,哗啦啦几声碎响过后,冒襄已经在桌椅狼藉中不断痛苦翻滚了。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原本酒醉,被搀扶到隔间睡去的郑成功摆了摆衣袖,嘲弄道:“吾在隔间睡的正香,被你这厮吵闹惊醒,给你一脚,算是小惩!”
“辟疆,你没事吧?”一起上楼的青衣男子扶起了还在痛苦呻吟的冒襄。
“此时错在我友,不该贸然打搅了诸位兴致,我代辟疆,为诸位赔罪了,”青衣男子明显审时度势,知道刘文炤和郑成功不好惹,也不想再多生事端,直接认错了事。
郑成功没有理会男子,而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自顾自喝起了茶水。
“你是何人?”刘文炤的大手停留在董小宛的后腰位置,开口问向男子。
坐在刘文炤身旁的董小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腰身,她觉得刘文炤手掌上的灼热温度,好似能将自己点燃一般。
“不才浙江余姚,黄宗羲!”青衣男子对着刘文炤微微拱手。
“哦,”刘文炤的大手微微下移,几乎触及女儿家最私密的位置,但是表情依然淡淡,看着黄宗羲:“你是左都御史刘宗周的弟子?”
“我也听老师讲过刘大人,”黄宗羲明显认出了刘文炤。
“过些日子西出川蜀,助黄大人凯旋而归!”刘文炤嘴角微弯,眸中也带了一丝笑意。
“多谢大人吉言,”黄宗羲不置可否,扶着冒襄道:“我可以带朋友走了吗?”
刘文炤扫了一眼冒襄,才耸耸肩对着黄宗羲道:“让你朋友记得还钱,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了......”
“刘文炤......”冒襄表情痛苦的捂着腰腹位置,看到刘文炤的一双大手依然在轻薄自己的梦中仙子,只觉得天地昏昏然无一处是故乡,心有戚戚然无一处能慰伤,心中大哀,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刘文炤,最好不要让本公子抓住把柄!
刘文炤自然能够看出冒襄眼中的恨意,但是他并不在乎。
黄宗羲扶着冒襄离去,房内的几位侍女皆是心有余悸,一时间气氛有些冷清。
“刘大人,你的手,可以放开了吗?”董小宛的呼吸有些急促。
刘文炤笑着将手从董小宛背后抬起,而后凑在鼻端嗅了嗅:“指间留香!”
董小宛闻言,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美眸全是无语:哪里有这等登徒子?
坐在桌子一边的郑成功悄悄地对着刘文炤伸出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