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刘文炤咧嘴一笑:“小子只有三个问题,回答完这三个问题,我立刻带你们去见圣上!”
第一,你等来此迎接陛下?是否代表了南京?
第二,南京方面现在谁是主事人?你们来此,有无通政处,各部堂官签押?
第三,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何在?为何他不来亲自迎接陛下?
刘文炤言罢,好整以暇,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而听了刘文炤的话,坐在右侧的总兵刘泽清看起来不打算回话,已经闭上眼睛,好似闭目养神一般。
“这些话,不是你该问的!”相比刘泽清,诚意伯刘孔昭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直接骂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何资格与我同坐?叫你大哥来与我说话!”
“不回答我的问题,也就说,你们是私自前来迎接圣上?没有得到南京方面的许可?”刘文炤摇摇头。
“吾乃诚意伯十四世孙!行事何须史可法的许可?”刘孔昭怒不可遏。
两人的对话前言不搭后语,却是处处针尖对麦芒。
“诚意伯?”刘文炤也终于失去了笑容:“吾向来敬重刘伯温。”
“嗯?”刘孔昭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刘文炤缓缓起身,于帐内踱步而走,至刘孔昭身后顿步:“但你不配自称刘太师之后!”
“竖子张狂!”刘孔昭感受到了一丝冰冷杀意,在刘文炤顿步的刹那就要起身拔剑。
噌一声刀锋轻鸣。
石光电火之间,一把青锋剑已经落在刘孔昭的脖颈处。
刘文炤持剑而立,炉火掩映,却是寒气逼人,刘孔昭不敢稍动。
帐口位置,李封和牛国忠两人皆是持刀,护在刘文炤身侧。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刘泽清则是虎目微张,右手已经落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发难。
“刘家老五......你敢杀我?南京方面不会饶了你的!”刘孔昭虽然被刀锋所摄,但是他不相信刘文炤敢在这里杀了自己。
“哦?”刘文炤一双眸子深邃无比,看着刘孔昭:“南京方面都有谁?”
“灵......”刘孔昭刚想说话,却反应过来,不能上了这小子的大当,眼珠一转,向着一旁的刘泽清怒道:
“刘鹤州,你在看戏吗?还不动手!”
“刘总兵!”刘文炤当即也大喝一声:“你想好了!你是要跟着兵部尚书史可法,还是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所谓勋贵?”
“吾为武将!”刘泽清眼珠子转了转,右手已经摸上了刀柄,而后答道:“向来敬重部堂大人!”
嗒的一声!
刘文炤后退一步,但是剑刃依旧挂在刘孔昭的脖颈处,神色灼灼的看着刘泽清:“刘大人口口声声说敬重部堂?但是口说无凭啊!”
帐内现在剑拔弩张,李封和牛国忠已经准备好暴起,只要刘文炤一声令下,就能将帐内两人拿下。
刘泽清一双虎目盯着刘文炤:“大人的意思是?”
刘文炤咧嘴一笑:“投名状!”
“确实,应该的!”刘泽清噌的一声将腰刀抽出。
“你们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刘泽清!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刘孔昭现在惊惧万分,听着两人对话,只觉得自己如同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分解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