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泥像变得死板起来，显然乔语薇已经走了。

沉行知站在泥像前，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沉思了许久，依旧是千头万绪，不过当沉行知看到乔语薇的泥像，又回想起她先前说过的一句话，心中忽然抓到了一个线索。

“是人变成了鬼，还是鬼变成了人？”这是乔语薇的原话，其实她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桉。

人与鬼就如阴与阳，有人才有鬼，有鬼才会有人，缺少任何一方另一方都不可能存在太久。

想到这里沉行知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人和鬼不该是对立的。

“生前为人，死后为鬼，确实没有必要人怕鬼，鬼害人啊？”忽然沉行知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但是这个关键好像只是一个线头，要顺着这个线头找下去还有很长的过程，沉行知在城皇殿内来回踱步，不时的还用手敲击着脑袋，显然他还缺少一些关键的信息。

第二日沉行知离开了黑山县，这还是他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离开。

他也没去别的地方，就是去了趟郭北县，这里确实已经大变了样，但依旧很萧条，毕竟这个世道就这样。

沉行知在郭北县只待了片刻，离开时手中多了两坛酒，是很普通的那种劣酒。

再次回到黑山县还是白天，沉行知大白天就撕开了阴阳两界，一踏进枉死地狱，而后大喊一声：“黑山老妖，有没有空出来聊两句。”

沉行知话音刚落，身前飞沙走石，一堆砂砾凝聚成一个一丈高下的人形轮廓。

这次黑山老妖没有搞出那么夸张的化身，可能是也比较认可沉行知了。

“我想明白了，你我之间不是敌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沉行知开门见山的说道，第一句话先摆明立场，然后竟然是要和黑山老妖打赌。

“赌什么？”黑山老妖竟然没问共同的敌人是谁，而是问要赌什么。

“赌我们的一切，赢了你做鬼帝我做人皇，输了身死道消，连鬼都做不成。你敢不敢？”沉行知从未有过如此认真，那种义无反顾的样子，好像身前是万丈悬崖，他也要纵身跳下去。

只是他嘴上说的是赌，可这更像是要和黑山老妖联手。

“那我该赌你能赢还是输？”黑山老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你我联手再造乾坤，你一统阴魂鬼界，我一统生人阳世，阴阳两界相互依存，这才是长久之道，就看你想赢还是想输了？”沉行知不假思索的答道，这些在他来之前就想好了。

沉行知想了一晚上，他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有个人与鬼之外的第三方势力，在利用天地失序和阴阳逆乱挑动人鬼对立，其目的是让现在这个文明消失，要么是重启世界，要么是建立新的文明。

因为无论是人死光了，还是鬼死光了，阴阳平衡被打破，最后阴阳都会玩完。

黑山老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等了许久，他那由砂砾组成的化身才对着沉行知一抓，接着其中一坛酒飞到他身前。

“嚯嚯嚯嚯......本王果然没看错你，我没有理由拒绝。”说罢黑山老妖直接一口将酒坛吞下，也不知道是喝了还是没喝？

沉行知也非常豪迈的举起酒坛打算一饮而尽，不过他才喝了一口，就差点一口酒把自己呛背过气。

“叮，恭喜宿主，改变目标命运，奖励命运值200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