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想了想,点了个头。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
“不过这都不干咱们的事,大人物的心思咱们捉摸不透。”
接着两人聊了几句,话题重新转到了教坊司的小娘子身上。
锦衣卫的工资相对其他衙门高很多,连府衙的看守都能隔三差五去教坊司寻欢作乐,不像陆枫的那帮同僚,只能混迹胭脂班。
约莫半刻钟。
张三李四聊的正欢,研究课题为‘论姿势与持久力’。
“府衙门前,肆意喧哗,成何体统?!”
一声厉喝传来,张三李四都是一愣,下意识望去,眼神都懵逼了。
朱,朱使尊?!
我靠,这朱使尊会瞬移不成?
“见本官还不行礼?”。
朱广一声冷哼,张三李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是躬身行礼,暗自咂舌。
“如若再犯,尽数下诏狱半载。”
说罢,朱广依旧是腾腾煞气跨过朱漆门槛。
等朱广身影渐远之后,张三李四站起身来,都是懵逼的看着对方。
“老四,你打我一下。”
张三晃了晃脑袋。
‘砰’的一拳,李四抡起拳头捶在张三面门,鼻血霎时流了下来。
“哎哟喂,疼!真不是做梦!”
张三双手捂着鼻子。
锦衣卫司,后院。
使了障眼法的陆枫心里很是发虚。
他也没想到,自己就随便找了个刚出门的锦衣卫仿一仿,竟然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大人,这一路上但凡是见到他的锦衣卫,无不是战战兢兢的行礼。
再一个就是锦衣卫这个衙门太大了,陆枫弯弯绕绕,一度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幸好绕了半天,还是找对了来这钓鱼台的路。
“怎么又回来了。”
刚从连廊踏入后院,一道儒雅平和的声音便传来,陆枫心头一震,心想这沈岳是个高手,绝对是上三品!
至于是第几品,不清楚。
明明自己与他相隔数十米,声音听起来却仿佛近在咫尺。
陆枫快步往前,距离沈岳五米开外,他心里记着叶不凡和他说过的话,在没有雷赐随身的情况下,不要与上三品距离一丈之内。
“沈公,卑职有要事禀报。”
声音听起来与朱广一般无二。
这道门的障眼法不仅是障眼,还能惑声,放在二十一世纪简直就是直播神器,嗲几声分分钟让榜一大哥火箭刷起。
沈岳眼眸古井无波,只是泛起了几分趣意,并未点破。
“说。”
陆枫准备如实报上自己的身份,再帮严皓带话。
他当然不会把沈岳当傻子,真以为沈岳会信他是那个什么朱使尊。
沈岳能在当今风云诡谲的朝堂混到现在这个身份,那是绝对人精里的人精,在这种人面前耍花招只是自取灭亡,意义不大。
并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瞒着沈岳,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开东厂的探子和其他锦衣卫。
刚想开口。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陆枫下意识抬头,刚巧与匆匆折身赶回的朱广对视。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大胡子。
朱广一愣。
陆枫尬了,盯着朱广顿了顿。
“如果我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