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给做个见证。”
“这可不是我逼他郎德贵,是他自己说的,以后也别说我老马无情。”
林浩不愧是文化人,写得还挺有水平。
限期半年,如果郎德贵不能把他承诺的聘礼置备齐全,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马丽云。
“行了,签字画押吧!”
林浩把协议推到郎德贵面前,他拿起笔,刷刷几下签自己的名字,大拇指再摁了个红手印。
然后就走了。
马丽云这个当事人嫌丢人,早就自己躲到房间里去了。
这些左邻右舍的,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出了门,就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
等人都走完了,马丽云她爹偷偷告诉林浩,
“这段时间你就勤快点,多来走动,丽云心软,迟早会松口的!”
林浩高兴的点点头,乐呵呵离开了。
家里没人了,马丽云她爹拿着林浩送的手表,不是放在耳朵听,就是摸着表盖,爱不释手。
马丽云不高兴,班去了。
路过她爹身边的时候,她爹喊她,她都懒得搭理。
班的时候,来了个大婶,说不舒服,给人家简单检查了一下,
“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太累了,回去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那大婶笑呵呵的,“马大夫,我没事,那你呢?”
“我挺好的呀,怎么了?”
马丽云还以为,人家这是关心她呢。
谁知道接下来的话,就把她气的不行。
大婶很八卦的问:“大家伙特想知道,郎排长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马丽云一下就不好了,你们背后嚼舌根也就算了,还来当面问我?
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她有些不耐烦,不过都是左邻右舍的,还是耐着性子问,
“什么事啊?”
那大婶本就是个长舌妇,也不管马丽云高不高兴,直接就说,
“就是他跟他的女徒弟,还有那孩子,他们,他们……”
她想说,他们是不是有一腿。
不过这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马丽云打断她,“他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反正我不信。”
马丽云这是在维护郎德贵。
不过吧,人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她只是想从你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已。
你现在越否认,她就越来劲。
所以那大婶冷哼一声,“哼,人家都说了,那事肯定是真的!
孩子都让他抱到家去了,人家还说,你就是因为这事和他吹的。”
马丽云不是善于吵架的人,面前这个大婶,就得郎德贵来治。
她忍着怒气,只能耐着性子说,
“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啊,有时间就先顾好自己吧。”
言下之意,别到处嚼舌根,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大婶尴尬了一下,语调怪异的说,
“这不是关心你嘛。”
这些长舌妇就是这样,到处打听别人的隐私,到处传播闲言碎语。
哪家有点事吧,她们就像苍蝇一样凑去,回头就添油加醋。
你要是责怪她了,她会说你不识好歹,这是关心你。
对此,马丽云只能冷哼一声,懒得多说。
她现在担心的是,郎德贵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了。
如果他脑子没病,他会怎么去兑现这个承诺?
被逼急了,他该不会去偷、去抢吧?
还是说,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反正做不到,干脆往自己身泼脏水,让她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