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排长,出事了!”
夜里,陆向红急匆匆地跑来。
一听这语气,郎德贵就知道,怕是真出事了。
而且很可能是与白慧有关的事,心里顿感不妙,赶紧披外衣出门,
“怎么了?”
陆向红手里拿着一张纸,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字体娟秀,可惜顾不欣赏了。
“白慧,白慧走了!”
“走了?哪去了?”
郎德贵接过那张纸,那是给他和陆向红留的信。
“向红,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请把它交给我师父……”
“师父,对不起,我走了……”
白慧怕是产后抑郁了。
她未婚先孕,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流言蜚语更是从未断过。
她受不了,把孩子托付给郎德贵,求他抚养孩子。
这信全是坑洼的泪痕,可见白慧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有多难受。
“这到底怎么回事,小陆?”
郎德贵急坏了,白慧很可能想不通,做傻事。
陆向红赶紧解释,“她早就出门了,说进城去给孩子买奶粉,再买些衣服什么的。
说好了下午就回来,可我等到天黑了,也没看到她,最后才发现这封信。”
“快,把大伙叫起来,咱们都去找,我担心她根本没去城里……”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消息也传到了团部,人命关天,没人闲着。
可找了一个晚,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也没有任何消息。
刘畅说:“排长,她会不会坐车去了别的城市?是我们多虑了?”
“希望如此吧。”
如果白慧只是想逃离这里,可又担心养活不了孩子,
他可以理解,这个结果他也能接受。
起码人还在,等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
可如果是另外一种可能……
费了那么大劲救你,你这样做……
她要是能想到这一点,肯定也就不会做傻事了,不能强求。
还好信中只说走了,没有明确说是绝笔。
这多少给人一些希望。
“白慧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她该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都这个时候了,林浩还咬着这事不放。
郎德贵冲去就是一窝脚,“你个王八蛋,你就惦记着那点事!”
林浩被踹倒在地,气急败坏地指着郎德贵,
“郎德贵,你敢殴打级?你等着!”
“打就打了,怎么的吧,那是你该打!”
郎德贵虽然二十八了,但依然血气方刚。
处罚就处罚,我怕个毛线啊?
我还稀罕你这三十块钱工资的岗位吗?
只要不枪毙,都好说!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喊,“排长,有消息了!”
有个男知青急匆匆跑来,气不接下气。
白慧有消息了?
郎德贵突然又满血复活,赶紧迎去,
“快说,什么消息!”
“有个老乡说,昨天下午在三十里外的江边看到过一个姑娘,短发……”
一群人急匆匆的赶往那个地点。
郎德贵仔细勘察现场,发现端倪了,植物被踩踏,有破损,泥土有塌陷……
“哎呀,她怎么这么傻!”
大伙很快明白怎么回事了,陆向红哭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