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顾诚好奇问道。他倒是不知道这商业当中的门道。

“我以前卖的那都是禁书，禁书这玩意卖不长久因为朝廷查的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遭殃。所以一开始我确实能卖点禁书挣钱，但这并不是长久之道。烟抽不抽？”

洪牛说着一边递过大烟来。

“不用了。”顾诚摆了摆手，大烟会影响修行，他接着问道，“既然卖禁书不是长久之道，那什么才是长久之道呢？”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啊。”洪牛笑道，“除了吃喝住行外，这个道观就是长久之道。”

“你想想看，这年头大家但凡是遇到点什么事情，就会想着去道观、寺庙这种地方烧香祭拜，目的是什么？说是说求得神明保佑，但其实是求内心的安定。几百年来都这样。”

“所以你看看龙虎、武当、峨眉这种地方，香火不断，反而随着时间得推移越发厚重就是这个道理。”

“就算是大周朝开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可其他百家仅仅是减产了，但还是很受老百姓欢迎。朝廷也没有禁止，这是为什么？”

“因为大家来道观、寺庙就是寻求内心的安定。”

“内心安定了，就不会发生暴乱。这才是朝廷支持的。”

“而我要的生意就是这个，我想要依靠你的道观正式接入到这里，只要能把你的白云观做起来，往后我们还能在地方开展白云观，到时候名头已经搭起来了，所以就算不是你本人也没事，因为大家求的是安心，什么最安心？名头最安心！”

“这就是长久之道。”

顾诚十分耐心地听着肥哥给他讲解未来道观的发展路线，讲真的，顾诚虽然没听懂，但一路听下来倒是听得热血沸腾。

肥哥不愧是做商人的料，

而且肥哥一边说着，还一边给顾诚指着台下正在发传单的人。

“没想到这下面感兴趣的人还挺多的。”顾诚惊讶道。

“肯定多啊，这年头大家都想求个安定嘛。”洪牛笑道。

就在这时，

一位妇女经过他们这桌时，偷偷将一张羊皮纸放在了他们桌上，然后就走掉了。

“这人是不是掉东西了？”肥哥困惑道。

“不知道。”

顾诚好心拿起羊皮纸正打算上前还给那妇女的时候，余光正好扫过羊皮纸上的内容，瞳孔不由一怔。

“怎么了，顾诚！”肥哥觉察到顾诚的眼神不对劲问道。

“肥哥，你看这个羊皮纸。”

顾诚脸色凝重地将手里的羊皮纸递给肥哥。

肥哥定神一看，顿时一拍桌板起身骂道：

“是哪个混蛋造谣的！”

就见那张羊皮纸上，

写满了顾诚白云观的“黑料”。

说白云观以除妖为名，侵犯妇人身体并宣传各种虚假除妖道具；

还有说有人找顾诚除妖，却被忽悠还被暴打一顿；

还有说那位红衣道姑是顾诚拐卖过来的。

等等

这张羊皮纸上写满了各种，关于白云观的“黑料”。

其中爆料者还强烈强调不要去白云观这种污秽之地。

“这分明就是子虚乌有，这是污蔑！”肥哥大声咒骂的。

可他看了一眼过程，发现对方却一脸淡定的模样。

“都被人栽赃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啊！”肥哥好奇问道。

“我很生气啊。”顾诚表情平淡地说道。

“可你脸上怎么什么表情都没有？”肥哥说道。

“生气，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顾诚说道。

肥哥略有领悟的点了点头。

就见那女人顺着楼梯下去，两人看向楼下，却猛地发现楼下有不少人都在发布方才那张造谣的羊皮纸。

正当两人正打算起身下楼询问时，

楼下传来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