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索尔有何动作,就只是那么简单的抬起那条细长的龙爪,口中念念有词,月夜瞬间就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这是索尔在她的灵魂上刻下印记。
一个碧蓝色的复杂印记在她的眉心处悄然出现,月夜甚至都还没有丝毫抗拒的机会,就发现契约已经签订完成了。
“这、这怎么可能?”
在那股强烈的刺痛感消失不见后,月夜赶忙跑到了梳妆台前,看到了镜中自己额头上的碧蓝色印记。
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自己额前的这枚印记形状与她将要跟岳沉所签订的一模一样,就只是在颜色上有所而已。
她那饱受重创的精神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部恢复了,但已经被人强行签订奴隶契约的她又怎么有心思去理会这一点呢?
在感应到自己与漂浮在岳沉上空的那条蓝色小龙之间已经有了类似主仆契约的存在后,月夜顿时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如坠冰窖一般。
她竟然签订了仆从契约,签约对象甚至还是一头魔兽?
似乎是洞察到了此时月夜的心绪,索尔顿时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直接就通过自己与月夜签订的主仆契约向她施加压力。
扑通——
满脸不甘之色的月夜只感觉自己突然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一般,直接就朝着索尔跪倒了下来。
“该......”
月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十分惊慌的发现自己连张口说话都办不到了。不仅能完全控制她的举止,甚至连发声都可以控制吗?
一抹绝望的神色在月夜的脸庞上闪过,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头龙族生物竟然能够强行让自己被迫签订下了这么恐怖的奴隶契约。
尽管自己腰部往下的部位依旧没有任何感觉,但月夜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压力比起刚才明显小了一些。
缓缓的抬起头来,月夜发现那头蓝色的龙形生物根本就没有再去理会她,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隔间里面转来转去。
思忖片刻后,索尔忽然又飞到了岳沉的身前,细长的龙爪在空气中虚划,凝聚出了一个同样碧蓝色的印记。
在这块印记出现的瞬间,月夜的心中瞬间就有了某种异样的感觉。
要是能够把它摧毁掉的话,那携刻在自己灵魂中的奴隶印记就会消失。
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再次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头龙族生物把那枚印记按入到岳沉的胸口之中。
然而那家伙竟然还在睡?!
......
在得知那位名叫冷筱的魔龙族少女把月夜也给送入到安置岳沉的隔间里面后,刚带领马车冲出魔族包围圈的龙皓晨立马就坐不住了。
要知道岳沉可是近乎燃尽了体内的全部精血,要是那位紫发魔女要比岳沉早些起来,那岳沉可不就危险了吗?
没有任何犹豫,龙皓晨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盘坐在车厢另一侧回复自身伤势的冷筱,见她没有理会自己的动作后,就直接进到了车厢里面。
几乎是在龙皓晨钻入到车厢内的瞬间,盘坐在车厢另一边的冷筱就悄然睁开了双眼。
“嘿嘿,想必月姐已经把他给搞定了吧?”冷筱那白洁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潮红之色,继而把视线从盘坐在车厢另一侧回复灵力的十来名猎魔者的身上一一扫过。
“我也去看看。”见龙皓晨忽然进到车厢里边去,采儿也是起身跟了上去。
跟雪萌等人坐在一块的陈樱儿一脸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原先躲在车厢里的三十名五阶火系魔导士已经到车厢外面透气去了,再加以车厢内原先的贵重装饰物都已经被月夜搬空,偌大的车厢在几人眼中看起来空荡荡的。
龙皓晨也没在意陈樱儿为什么跟了进来,直接就走到了位于车厢后边的隔间门前,冬冬冬的敲起了门。
“岳兄、岳兄!你还好吗?”龙皓晨一边敲着门,一边扯着嗓子对里面问道。
他是真的很担心那位魔女会对岳沉不利。
尽管他们先前还跟这两位魔族少女一起联手战斗过,但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是真正的队友关系,双方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是皓晨吗?怎、怎么了?”
听到里边传来岳沉那略显疲惫的声音,龙皓晨也是终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至少从岳沉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被那位紫眸魔女动过手脚的样子。
“我现在可以进来吗?”龙皓晨轻声开口问道:“采儿跟陈樱儿也在。”龙皓晨似若无意的提醒道。
“进来吧。”隔间内传出了岳沉懒洋洋的声音。
体内的精血差不多都快要烧干了,岳沉现在只感觉整个人都提不上劲,就跟被人废掉了修为一样,不过好在他现在能够吸收三种元素属性来转换成灵力,估计只要四五天的功夫就能恢复掉巅峰状态了。
六阶比起五阶实在强太多了,岳沉感受着在他体内不断跳动着的灵窍,紧皱的眉头悄然舒展开了。
要不是在关口检查的时候,有规定说商队中不得有六阶以上职业者的存在,他早就可以突破六阶,成为现如今全人类史上最年轻的六阶职业者了。
因为纳里克行省的关口是个埋伏,所以岳沉在商队通过东南要塞检查关口后,就一直在盘算着突破六阶的事情了,只不过后面出了点小意外,他只能选择临阵突破了。
不过嘛。
“好在一切顺利。”岳沉笑呵呵的自言自语道,从软塌上立起身子,舒舒服服的躺在靠枕上。
推门声响起,岳沉的目光落在了门外的三人身上。
“我现在的状态还好,不出五天就可以......”岳沉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门外的龙皓晨、采儿、陈樱儿三人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然后又把目光落到了软塌前的地板上,那里似乎跪着身穿长裙的身影。
岳沉:“???”
尽管这身白色长裙岳沉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但他还是赶忙从靠背上直起腰来,想要看清跪倒在自己软塌前的人面容。
一头拖地的银色长发出现在了岳沉的视线,还真是月夜!
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