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吃过饭之后,周文成和韩无双便出门了。
路上的时候周文成和韩无双简单聊了一下,过去后还是先找他们协商一下,虽然俩人都清楚这种办法估计没啥用,要是商量有用的话这事情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俩人到了小巷后,远远地就看到了施工队正在进行施工。
铲车和几辆卡车都在现场,正在将拆掉的建筑垃圾进行转移。
俩人跳下车子,还没走过去,便有人注意到了韩无双,连忙走到一个留着短发的青年面前,打了声招呼,正是小六。
旅游公司将动迁这件事情交给他们,这些时日以来大多居民都在他们各种手段下从这里搬走了,只是这个韩道德软硬不吃,好几次威胁下这家伙依旧不肯服软。
小六他们名义上属于安保公司的,不过私下里都是一些本地帮派的成员,现如今很多帮派都做了生意,明面上都是合法合规的。
昨天公司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月底前让这家人搬走,中心区那边要建造一家购物中心,而这条街正是通往那边的重要路口,所以必须要尽早让这家人搬走。
公司给他压力,他自然只能将这些压力给到住户身上,中心区那边的住户领到了动迁款,很听话的搬走了,这家人小六不是不清楚情况,只是他们只是跑腿做事的,上面的事情才不归他们管呢。
他们只需要把房子拆了就行,有人拦那就拉开,至于这些人事后想告他们,那就随便告好了,反正有公司在那边担着呢。
至于报复什么的,小六就更不怕了,也不看看他们这些人是干嘛的还会怕报复?
原本昨天是给韩无双下最后通牒的时间,结果小六意外地碰到了周文成,不仅没能占到任何便宜,甚至还被对方将胳膊给扭断又给接上了。
小六哪里受过这种气,当即回去后叫来了一批人,见韩无双家里大门紧锁,喊了几声后确认没有一个人,小六恶向胆边生,本来他们就惹怒了自己,再加上公司给的压力确实也大,当即就让拆迁队直接把韩无双的小院全给拆掉了。
反正这户人家也没啥势力,他们早就调查清楚了,做他们这一行的也是看情况而定的。
有时候碰到强硬的主,他们哪儿会敢做这种事情,柿子都是挑软的捏,道理都是一样的。
房子拆掉之后,小六便叫人撤了,今天过来则是让拆迁队把这些建筑垃圾拉走,好让施工队赶紧过来通路。
听到手下的话,小六回转过头,看向走过来的两个人,正是韩道德和他恨了足足一个晚上的周文成。
“先都停一下!”
小六大手一扬,将手里的烟头丢掉,随后吐了口唾沫就朝两人走了过去。
现场除了这些拆迁队的人外,还站着一二十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要么消瘦如柴,要么肥胖臃肿,多数留有纹身,个个凶神恶煞。
至少看起来给人一种“混社会”的感觉。
小六一来很清楚自己强拆掉韩无双的房子后,一般而言这些刁民都会闹事的,二来他今天过来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等到昨天卸掉他胳膊的那个男人,说什么也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要是换做普通人看到这个阵仗,恐怕就算是有苦也是打碎了牙往自己独自里面咽。
不过周文成和韩无双,一个人一向对于这种黑恶势力根本就没低过头,另一个原本就是黑恶势力的人……
韩无双是不怕危险,周文成则是危险本身。
俩人站在那里,看着一种小青年朝他们俩围过来,格外淡定,甚至还在开玩笑。
“你看,我就说我今天过来来对了吧,”周文成盯着远处的小六轻轻笑着,“老韩,没有我的话,你今天这不得挨打,有我就不一样了,你少挨一半的打。”
“……”
老韩露出一口大白牙,跟着周文成一起嘿嘿笑着,肆无忌惮地调侃道:“阿文,你就放心好了,我老韩虽然功夫不咋滴,但就算是身死,也总能护你个周全。”
韩无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当下惆怅道:“就是有点可惜,怕以后没办法喝阿文请的酒了。”
“无妨,酒有的是,”周文成看着这个阵仗,已然知晓肯定没有讲和的余地了,“有个事情一直想问你,老韩,我怕不问一会儿万一没机会了。”
韩无双笑着说道:“啥问题阿文?我不会让他们碰到你的。”
周文成揉揉脑袋,看了一眼和自己背对背的男人,轻声道:“当年有一次你喝醉了跟我说,你以前一个人一把刀砍到四海的总堂口,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你丫的喝多了不嫌臊的吹牛逼?”
韩无双笑容愈发浓郁,只不过却摇了摇头,无奈回答道:“不曾。”
周文成不由得唏嘘感叹了一声,看来那些电影中发哥什么的还是艺术性太强而写实性太弱,现实中终究不存在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猛人。
小六在距离两人五六步开外停下脚步,站稳身形后一双死鱼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周文成。
而周文成也毫不避让地看着他,两人原本还想谈一谈,可惜看到这个架势后,就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算要谈,那也得先打过了再谈。
和这些小喽啰们,是讲不通道理的,拳头就是最大的道理。
“弄他们!”
小六一声令下,周围一二十个小青年纷纷手持棍棒,冲将上前。
周文成摆出架势,正打算试一试自己新练习的《打穴十二功》效果如何呢,结果还没做好防御准备,只见身边的老韩已经主动冲了出去。
“我测?老韩?”
周文成当即傻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韩一个人把对面二十多人给包围了呢。
什么是最好的防御?主动进攻就是。
你以为我肯定要站着挨打防守是吧?我偏偏要选择主动进攻。
一众小青年们也没想到韩无双竟然敢主动出击,仿佛这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一般,当即挥舞着棍棒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