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与不对,请陛下莫怪?!”
“但说无妨!”
“好!”黄子澄正了正衣冠,清了清嗓子。
“臣以为陛下此计甚为妥当!”
“其一,先将那些败类清出北平府,交由三法司会审!”
“这样一来,既可以杀杀那些在朝堂与藩王之间观望之人,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二来也可以不让他们假公济私,以朝堂之名,行不法之事!”
“其二,陛下派出心腹之臣前去北平府署理那些重要的衙门,必可将那些心向燕王之人一个个剔除出来!”
“如此一来,剩下之人都是忠于朝廷,忠于陛下之人!”
“只要他们把控住那几个重要的衙门,燕王想得到朝廷的消息可就难上加难了!”
“其三,陛下随后派出大军进入北平府的周边,震慑那些敢犯上作乱的将领和士卒,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其四,陛下又找那些藩王谈心,唠唠家常!”
“而陛下对燕王的姿态已摆在那里,相信各位藩王也不是傻子,他们自然知晓陛下谈话的意图!”
“只要他们敢前来,说明他们已摆出听命的姿态!”
“依臣综上所述,陛下的削藩大计可成也!”
凌剑微笑的看着黄子澄,心中暗暗感叹,“这个黄子澄分析事情来倒是头头是道,倒把朕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惜实际能力还是差了些,还是当朕的幕僚为好!”
他又望向齐泰,“齐爱卿,你有何意见?”
齐泰躬身道;“臣赞同黄大人的建议!”
“但陛下先前阻止诸位藩王前来应天府祭拜先皇,现在又突然宣召他们进京,不知他们是否肯前来?”
黄子澄看了齐泰一眼,鄙夷的道;“天子的诏书,谅他们有几个胆子敢不来?”
“再说,陛下是奉有先皇的旨意,让他们不得到京师奔丧,令他们在自己的封地!”
“这事也怨不得陛下呀!”
凌剑闻言,一时哭笑不得。
自己的前身也是被他们所蒙骗,才做出如此灭绝人伦之事。
虽说先皇有遗诏,是叫诸位藩王待在自己的封地,不得前来奔丧。
但大明以孝道治天下,这种不叫他的子子孙孙前来奔丧,确实有违孝道。
而诸位藩王对此都有意见,这也是其他藩王看到燕王造反而不出手相助的原因之一。
否则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被先皇亲自扶上皇位的侄子被朱棣揍得找不着北,而不出手相助?
那他们就愧对先皇,愧对先太子朱标了。
事已至此,现在多说无益,只能想办法补救就是了。
一念至此,他淡然一笑,“两位爱卿,朕准备在先皇周年忌日,将他们召进京中,共同祭拜先皇!”
“到那时,朕倒要看看他们谁敢不来!”
黄子澄和齐泰对望一眼,双双躬身拱手道;“陛下圣明!”
“若他们敢不来者,必遭天下臣民的唾弃!”
“如此甚妙!”
凌剑摆摆手,“好!朕今日不是想听你们的阿谀奉承之言!”
“既然事已谈完,你们且退下吧!”
“但记着,你们不可将今日之事告与旁人!”
两人齐齐躬身道;“臣等明白!”
说着,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