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财源已开,虽只有二百多两黄金,却可聚万贯家财。”
江白道:“然,若居士不思进取,肆意挥霍,财源闭合,依旧如今日这般。”
“在下明白了,定谨遵道长教诲。”刘姓中年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到了现在,只剩下将领一人。
江白道:“女居士,真心求什么?”
“战场杀敌,建功立业。”将领道:“我不愿待字闺中,刺绣抚琴,只想和父亲一样,于战场杀敌,为父分忧。”
“倒也是孝心一片。”江白道:“但战场杀敌,亡者无数,罪业之大,苍生何辜?”
“那道长什么也不能允我?”将领道:“来之前,可是听人说,道长一切会允诺。”
“何人所说?”玄心观主连忙问道。
“道长若是允了我,我自然会说。”将领道。
江白澹然道:“女居士身上杀业不重,倒是令尊杀业深重,若是真孝顺,则不该求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那我该求什么?”将领问道。
“多积阴德,减轻杀业。”江白叹道:“女居士印堂发黑,杀业不重,却煞气满身,因家中之人波及,能让亲人如此严重,此人怕是杀孽滔天,命不久矣。”
“道长……”女将领身子一颤,声音低沉下来:“家父确实重病,未曾传出消息,道长高人,一眼瞧出。”
“北边战乱,大军即将开拔,父亲不宜再上战场,唯有我一独女,只能替父出征!”
江白沉默片刻,道:“明日去太清观,请一盏油灯,于家中供奉,日日添油,可护佑令尊一时,积德行善,此灯不灭。”
“护佑一时?不知道长,可有彻底救治父亲之法?”女将领连忙道。
江白道:“令尊一生征战,暗疾太多,再者,是否常常夜中惊醒?”
女将领沉声道:“是,父亲常常梦见,战场厮杀,无数冤魂索命。”
“杀业太重,纵使贫道能治愈暗疾,这杀业不消,令尊依旧难以延寿。”江白道:“贫道只能护一时。”
“道长屡次提到杀业,古往今来,为国开疆拓土,守卫疆土的将领何其多?”
女将领拱手道:“我祖上本是乾国罪将,唯有奋勇杀敌,才能苟活,若不建功立业,怕是活不了几日。”
“一盏油灯,日日添油,可护令尊不再噩梦连连,此乃贫道所能做的。”
江白道:“至于想要令尊痊愈,需得积德行善,抵消杀业,自能延寿。”
“那我上阵杀敌,是否会牵连父亲?”女将领问道。
“会,杀业牵连全族,姑娘亦当行善。”江白道。
“道长,可有秘法,杀业尽归于我身?”女将领道。
“没有。”江白摇头道:“倒是可大半转移到你身上,但以你身躯,怕是挡不住这罪业。”
“我只想减轻父亲所受之苦,请道长设法。”女将领起身,拱手拜道。
江白略一沉吟,单手在拂尘上一抹,一道金色丝线缠在女将领左手小指之上,道:“等见了你父亲,这丝线连接,自能分担他的杀业。”
女将领躬身道:“多谢道长,徐雪嫣,谨记道长恩情。”
“你明日请了油灯,记住日日添油,切记不可让油灯熄灭,灯灭,人亡。”江白道。
“雪嫣谨记,只是,道长所言护佑一时,是多久?”徐雪嫣道。
“五年。”江白道:“若积德行善,可延续几年。”
徐雪嫣再次拜道:“雪嫣谨记道长教诲,以后定然积德行善,若能战场归来,再拜道长之恩。”
说完,手在石桌上一抹,快步离开。
而石桌上,多了两个字——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