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德,不行善事,得了神位,也只是自取灭亡罢了。
再者,他无敕封符诏,也没能力,将一个普通人送上神位。
青牛驾云而去,片刻之间,已回到巡察府。
玄心观主和上清道人,正在后院招待四人。
白月和小狐狸,在府内等候多时,见他们回来,连忙道:“道长,您可算回来了,那些人就在后院,玄心观主正在招待。”
“贫道去看看。”江白道。
王明正刚得气运加持,回房闭关了。
牧藏锋道:“你们不用担心,道长自有办法。”
“道长最近名声大作,太清之名响彻仙杭,这些人就出来要债,怕是有心人在背后。”白月道。
“道长心中清楚,但若真是百善前辈所欠下的,道长怕是不得不担。”牧藏锋轻叹道。
来到后院,一阵吵闹声传来。
“让江白道人出来,他师尊欠下的债,还不还了?”一位尖嘴猴腮,身着青衣的老者,尖声叫道。
一位破衣烂衫的中年男子道:“我不求别的,只求家业还给我,再弥补我家这么多年的苦。”
“我不求别的,只求道长,保佑我家,永享富贵。”一位身体肥大的锦衣中年道。
最后一人,身披盔甲,头戴斗笠,浑身裹得严实,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师叔马上回来,你们都别着急。”玄心观主安抚道。
“你一直说马上回来,该不会跑了吧?”青衣老者道。
“贫道江白。”江白步入后院,澹澹道:“听闻师尊欠了诸位缘法,不知当年发生何事?”
“当年我爷爷为家主,乃是大户人家,可那百善,却将我家中的粮食,全部取走,说来年必还,结果却一走了之。”青衣老者道。
“当年我刘家,敬佩百善前辈,为天下之心,取出全部家财。
百善前辈感念我刘家,赠予一块玉佩,留存至今。”
破烂衣衫的中年男子叹道:“这也是祖上选择,本不想前来,奈何家中实在是苦,不得不来。”
“此求合理。”江白颔首道。
“这位居士呢?”江白看向锦衣中年。
锦衣中年拱手道:“在下宋河,祖上本是一位医者,曾跟随百善前辈,治病救人,得赐太清令。
现为江乾城商人,不敢言家财万贯,却也衣食无忧,但世道艰难,有财未必守得住财,想请道长,保佑我宋家,世代永享富贵。”
“为家族而来,亦算合理。”江白又看向裹得严实的将领,道:“女居士有何求?”
将领道:“昔年祖上,曾为乾国将领,与百善前辈斩杀妖邪,维护天下安宁,得此玉佩,此次前来,是想求男儿身。”
“这……阴阳逆转,有违天地秩序。”江白摇头道。
“那就请道长,隐匿我相貌,性别,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将领道。
“天地之大,能者无数,贫道无法做到。”江白再次摇头。
将领沉默了,不再言语。
青衣老者道:“道长,封我为城皇,就算是两清了。”
江白深深地看向青衣老者:“居士,贫道再问你一句,真要成那城皇?”
“当,当然。”青衣老者被他看的有些心虚,道:“你该不会不想还吧?这可是百善欠我的!”
“师尊欠下的缘,贫道自当尽全力。”江白道:“居士可知,天地神位,功德足够才能担任,前任城皇,怨声载道,道毁神亡。”
青衣老者脸色难看地道:“你,你别吓唬我,是不是不想让我当城皇?”
“居士恶业满身,若是不信,可出门打听打听,仙杭城皇,如何亡故的。”江白澹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