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仙杭城。
江白骑着青牛,身旁是白莲和小狐狸胡灵。
法明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他要回庙宇之中,诵经超度地藏经内的同门。
江白将一群僧人镇压其中,可这些僧人完全不知,还以为在和江白斗法,不知自身罪行。
城门处,王明正与虬髯大汉,躬身而立,身后是昨夜书生张相公。
远远地,见得骑牛道人,三人连忙上前相迎。
“学生明正,恭迎道长法驾。”王明正躬身作揖。
虬髯大汉也行礼道:“牧藏锋,恭迎道长法驾。”
张相公也连忙行礼:“张志玄,多谢道长昨夜相救。”
心中却是惊异,这位道人,如此年轻,还以为是一位修行多年的老道。
“谈何法驾,不过普普通通一道人。”江白淡然道:“蕴养出儒家浩然气,你这三年来,不曾懈怠。”
“承蒙道长点拨,明正入道修行,得悟儒道,一直勤修不辍,不敢松懈。”王明正道。
“道长,还请入府中一叙。”牧藏锋道。
江白颔首道:“也好,贫道也有事托二位打听。”
下了青牛,牵牛而行。
王明正这才看向白月:“白姑娘,你不是前去寻上清道长了吗?怎与道长同行?”
“哎。”白月幽幽一叹:“上清道长遭劫,幸得道长相救,方才保命,重化人身。”
“哦?发生何事,上清道长都遭了劫难?”牧藏锋问道:“为何不通知我们?”
“乃是佛门……”白月将事情讲述出来。
王明正叹道:“佛门,难怪,难怪上清道长,未曾求援。”
“仙杭城,玉清,上清佛门争斗不休,佛教为国教,他们都不服。”
牧藏锋接话道:“金阳城之事,也是两派相争,仙杭城的上清观,也是自顾不暇,与太清观暗中联合,才勉强自保。”
“嗯?太清如何?”江白道:“也卷入争斗?”
“太清自保罢了,无力争斗。”王明正摇头道:“自夏国建立以来,派系争斗,太清一脉最为弱势,香火只能随缘。”
“香火之道,非圣人之道。”江白道:“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道长道理高深,可其余人却无这般理解。”
王明正道:“太清不争,却被逼无奈,学生初入仙杭,便拜访太清观,窄小破旧,毫不起眼。”
“待贫道入城,去太清观看看。”江白沉吟道:“倒是玉清和上清,也因香火争斗?”
“玉清和上清,争斗最恨,两派如同世仇一般。”王明正道。
“哎,师尊常教导,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清原本是一家,怎会如此?”江白叹道。
“全因香火利益。”王明正道。
江白悠悠道:“红尘之中,名利诱惑,修行之道,香火资源,不过是另一番红尘。”
谈话间,几人已经来到巡查府邸。
有下人前来上酒,还有一桌子好菜。
“我只道长好酒,所以直接上酒,而不是茶水。”牧藏锋笑道。
“甚好。”江白微微一笑。
“道长,学生敬您。”王明正举杯道。
“少些繁文礼节,随意些。”江白举杯道。
“好。”牧藏锋爽朗笑道:“我就讨厌这些繁文礼节,喝个酒都喝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