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开始,太清观要求祭祀。
江玉恒也曾阻止,但奈何不了他们,镇魔殿殿主也丧生在两位老妖爪下。
“我有一件宝衣,那两只老妖杀不了我,只能作罢。”江玉恒道:“可惜我也杀不了老妖,只能暗中救下祭祀的孩童。”
江白神情平静:“城主以后如何?”
“自然是好生照看百姓,尽全力护佑临江,风调雨顺。”
江玉恒说到这里,叹道:“可惜,我不通风雨之道,无法降雨。”
“风雨之道,自有天意。”江白道。
“可是,总有妖邪之辈,让风雨不顺,百姓难活。
若非城中事情烦忧,我无法安心修行,否则圆满了金丹,也不惧两只老妖。”
江玉恒沉重地道:“在两只老妖来之前,临江三年不曾下雨了。”
“虽说可以引长民江水,但引得多了,水中一些妖怪也不愿意。
那两妖趁机而入,成了事,聚了香火。”
“风雨不顺之妖邪,便是我等之职责。”江白略一沉吟,道:“此后风雨之道,可问你今日救下的渔家女。”
“渔家女?周若水那小女娃?”江玉恒惊疑道:“她一个小女娃,有何办法?”
“她乃天生水体,待得修行有成,自可施云布雨,护佑临江风调雨顺。”江白道。
周若水乃是长民江所孕育的灵物,说是天生水体,也不为过。
“天生水体?”
江玉恒面色一变,黯然道:“可惜,我已经让他们父女二人离开了。”
“自会回来。”江白淡然道:“贫道见过那女娃,赐下道经,玉佩,可引她入道。”
“多谢道长。”江玉恒拜道:“我定会照看好周若水,待她有所成,便让她入太清道观。”
“倒也不必,贫道随手点拨,无师徒之名,只是缘法。”
江白摆手道:“将来何去何从,全看她自身,随缘而行,不可强求。”
“道长大德,玉恒钦佩。”江玉恒拱手道,接着道:“如今太清观空荡,不如道长留下,执掌一观?”
“城主不担心,贫道会是第二个老妖?”江白道。
“道长若真是那般,也不会和玉恒说这般多。”
江玉恒轻叹一声,道:“初来临江,信心满满,定会治理好,可现在,有心无力了。”
“城主才是大德之人,勿要有所忧虑。”江白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恶妖损不足而补有余。”
“城主修行已有所成,却甘愿为此城之主,自身有余而补一城之不足,未曾迷失初心,是为大德。”
“道长真是高看玉恒了。”江玉恒道:“只是身为城主,行该行之事。”
说完,他身躯一震,拱手作揖:“多谢道长点拨。”
“教化江玉恒,道行增加三年。”
江玉恒守护临江多年,兢兢业业,若非两只老妖作祟,定然百姓安乐,衣食无忧。
虽只是短短几句,却让江玉恒明白,自身之修行。
身为城主,做好一个城主,便是他的道!
之前觉得,城中之事,乃是修行烦恼,此刻看来,不过修行阻碍。
“贫道行该行之道,城主行该行之事,皆是道。”江白淡然道:“求道艰难,途中种种烦忧,克服了,方能走的更远。”
“玉恒懂了,金液还丹圆满,近在眼前。”江玉恒喜道。
“城主明道,临江之幸,贫道于此三日,为城主诵经三次。”江白道:“三日后,贫道将远行。”
江玉恒忙道:“多谢道长,不知道长于何地诵经?可否让百姓听的?”
“就在那林间,守护周家父女三人可来,百姓不可来。”
江白道:“道不轻传,为有缘者可闻。”
江玉恒是位好城主,可以传道。
那三位壮汉,守护周家父女,见周若水玉佩至宝,而未起心思,亦是品行端正之人,可听道。
“玉恒明白了。”江玉恒作揖道。
江白翻身上了青牛,慢悠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