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听完苏秦这一席话,面目狞地笑道:“哼!大丈夫?!”
“你这大丈夫到头来不是还要死在寡人手上?你以为,齐国就会这样亡了吗?”
“别忘了!寡人还没死!齐国就不会亡!”
苏秦淡然一笑。
“哈哈……”
“如今我才知道,此番灭你齐国,与我用间深浅关系不大。”
“如若不是秦国愿为天下先,其他的弱小之国,哪个敢与强齐抗衡,若非秦军将你齐军主力吸附在河东,那燕军又如何能长驱直入?!”
“陈川早就献计与你,你却将其视为妖言!试问,有你这样昏庸之王,齐国岂会不亡?!”
听到苏秦这般言论,齐王大怒,拿起手中的杯盏就朝苏秦扔去,大声说道:“苏秦,你和陈川串通,想置齐国于死地,你们两个小人!寡人现在就将你两人车裂!”
“来人,拉出去!车裂!”
一道惊雷在驿站门外落下,紧接着,雷声震耳欲聋。
齐王身边的守卫快步来到苏秦身边,将两人牢牢按住,正要往屋外拉去。
陈川看到这一幕,赶紧推开守卫:“都给我住手!”
双眼死死盯着淖齿。
淖齿却依旧不为所动,直直地站在齐王身边。
“陈川!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
有淖齿在身边,齐王并不担心,虽然陈川有炼丹术加持,但他不信陈川一人能应付整个铁骑部队。
“淖齿!”
陈川大声喊道。
淖齿没有理会陈川,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很明显,现在他不想帮陈川。
就在这时,一个骑兵悄然走到淖齿身边,说道:“齐国的王玺找到了。”
“哦?”
淖齿单手一挥。
瞬间,几十个骑兵冲进驿站,将所有齐王的守卫和侍从按倒在地。
齐王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淖齿:“丞相,你不是来救驾的吗?你这是意欲何为?”
“臣下是来救驾的。”
淖齿轻蔑一笑,缓缓说道:“亦是要王上将我楚国淮北之地,一并交还与我。”
说着便接过骑兵递过的王玺和割地文书,放到齐王面前,继续说道:“此事对王上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王上只要签上字,盖上王玺。”
“便可活。”
齐王看着眼前的王玺和割地文书,心灰意冷,但片刻之后,也想明白了,自知此时已无活路。
硬着头皮说道:“千古之罪,寡人不做!”
淖齿早就料到会这样,转身对陈川说:“陈川,你可有办法让他签字?”
“有。”
陈川走到苏秦面前,说道:“我之前给你两颗丹药,可还在?”
苏秦一愣,虽有不解,但还是从衣袖中拿出两颗丹药,递给陈川。
陈川拿过其中那颗黄色的药丸。
来到淖齿面前:“只要齐王服下这颗丹药,在一个时辰之内,必将对你言听计从。”
此话一出,齐王大惊失色:“陈川!你……”
陈川看到齐王越发地激动,长叹一声:“齐王,我早就劝过你,当时你若能听我一言,齐国也不至于这么快沦落到此地步。”
“好好的齐王不当,非要听信谗言,是非不分,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齐王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差点没摔倒在地,愤恨说道:“寡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