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猛然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然后连忙叫醒一旁的宋引章与三娘。
“醒醒,醒醒,到东京了!”
三娘听清后立即惊喜道:“真的?到东京了!”
......
东京城里,路边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来往的行人与小贩络绎不绝的叫卖声。
杂耍说唱、杂货店铺和茶肆酒楼,各类商贩在市场摆着摊显得熙熙攘攘。
三人看着这繁华热闹的一幕,感觉眼睛有些看不过来。
三娘与宋引章兴奋的看着路边杂耍的,不时惊呼连连。
只不过赵盼儿却心事重重的在人群里四处观望着,好似期盼能看见某人一样。
赵景同注意到了赵盼儿的异样,担忧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时赵盼儿停下脚步,望着这座陌生的繁华无比的城市喃喃道:“这就是东京...欧阳旭,你在哪里。”
赵盼儿只觉得这段时间紧绷着的心弦一下子断了开来,疲惫与焦虑瞬间将她淹没,一下子就累倒过去。
赵景同看到后立即一个闪身到了赵盼儿身边,一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这才没有让她倒在地。
后面的三娘与宋引章此时也发现了赵盼儿的状况,立即心急的走前来。
看着二人担忧的神色赵景同叹息道:“放心,没什么大碍,只是心力交瘁造成的昏迷,休息一下就好了。”
随后赵景同带着几人就近找了一个客栈将赵盼儿安顿好。
只是由于客栈只剩下一间房了,赵景同也不好住在这,于是嘱咐了三娘一番,便带着阿大离开了。
.........
十王街,崇王府。
崇王府,主要建筑以水为主题,临水建亭、台、轩、榭等建筑,采取收而为溪,放而为池,既有溪水潺潺,又有湖水荡漾。
寓情于景,情景交融,极富诗情画意,人们所说的写意山水莫过于此。
回府后的赵景同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看着湖面泛起的波光,想着明日赵盼儿就要去见欧阳旭,心里升起一阵烦闷又有一丝忧伤。
“呵,人家两口子团聚,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不爽。”赵景同自嘲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想着今晚估摸着是睡不着了赵景同,决定找点事干打发一下漫漫长夜。
于是便换了一身衣裳出了王府。
张好好,东京第一花魁,才情动人,虽为乐籍,但自强自立,精湛技艺博得官家赞赏,才子牵马、百姓艳羡。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她有些兴致不高,脑海里不时浮现出一个男子的样貌。
“唉,这人到底去哪儿,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听曲儿了?那日我看他走的匆忙,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张好好挂念之人正是赵景同,自己还未成名之前,这个男人便出现了。
每次自己台演唱,他都会在台下斜倚在塌,闭着眼睛听着自己唱曲。
但他与别人不同的是每次演出结束他就会默默离去,从来不会像别人一样想要约见自己。
后来自己声名鹊起,最后更是获得官家赞赏,才子牵马,名动整个东京。
可即使这样,这人也从来没有与自己交谈过一句,每次都是默默的来,默默的走。
积年累月,不知何时,赵景同的身影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所以最近没有看到赵景同后,再联想到那日他半途离去,心中不免担忧他是不是出事了。
今日演唱完的张好好依然没有看到赵景同,于是怀揣着淡淡的失落准备回去。
然而在路过一座水榭的时候,在夜色里她看到了水榭三楼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在栏杆,看着瓦舍里好像在发呆。
“会是他吗?”张好好心里升起这个念头,身子下意识的走进了水榭。
还没到三楼,张好好听到有歌声传来,神情一愣。
“他在唱曲儿?”